可外頭風大,多這么一件外套似乎合理。
來之前四哥本提醒要不要拿上一件,她嫌棄麻煩,說從住院部走到車邊也就幾步距離,不用那么麻煩。
商凌思索下也覺得合適,索性就隨了姜予安。
只是誰也沒料想到在這里碰到傅聿城,會耽擱這么久。
何況對方已然把衣服披在她身上,這會兒當著他的面再脫下來,難免有打他臉的嫌疑。
姜予安此時心中雖然對傅聿城生出幾分間隙,可目前還沒有要徹底和他斷絕所有關(guān)系的心思。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忍耐下西裝外套的煙味,抬手將不合身的地方整理了一下,這才抬眸重新看向傅聿城。
“我并不知曉蔣延欽會這樣輕易把我放出來,他給我看過一些東西后就通知了我二哥他們,正巧我哥哥他們都在樓下,我便直接跟著他們離開了。至于你......”
姜予安其實不想把話說得那么難聽,但或許是心中還是委屈的,又或者是因為想起那些影像里面的東西,跟一根針似地刺著她的心,讓她想拔·出來,往面前男人心口也刺過去。
于是她頓了頓,到底把話給說出口。
“我以為你會在樓下的,可我沒瞧見你。何況我哥哥催促我趕緊離開,讓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路上閑聊了一會兒,我就將這事兒給忘記了,很抱歉?!?
她輕輕緩緩地說著,末了那句‘抱歉’聽得也十分誠懇。
但無疑,落盡男人心中,的的確確是像一柄利刃戳入。
從前親昵得極少謝道歉的姑娘,此刻卻態(tài)度良好地與自己說著抱歉。
這是什么樣的感受呢?
仿佛四年前那場墜海之痛再次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海水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當然,話里面其他的意思傅聿城也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