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一定會讓她記住教訓(xùn)的。&"冷瀟輕聲說。k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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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嗯了一聲,看著她隆起的腹部道:“你這肚子圓鼓鼓的,也不像是個哥兒懷相,也好,一子一女,你這福分便全了,便不與那些心存壞心的人計較太多,權(quán)當(dāng)為兒女積福?!?
冷瀟應(yīng)著,“母后,兒媳心里有數(shù)。”
皇后握住她的手,“難為你了,也辛苦你了。”
冷瀟笑了笑,“不為難,也不辛苦,這日子有奔頭,兒媳心里就安穩(wěn)了?!?
皇后微怔,這樣的日子算什么有奔頭?皇太后刁難,皇上也不見得喜歡她,還有南宮清瀾的處處阻撓,晉王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這日子過得步步驚心,怎就安穩(wěn)了?
冷瀟在她的盯視之下,笑而不語,有戰(zhàn)斗的日子就有沖勁,有沖勁就有奔頭。
皇后也沒多說了,既然來了東宮,就得妥善把她孕期照顧好。
她重新布派了人手,負責(zé)斬月居的膳食,飯菜送上去之前,要經(jīng)過兩道檢驗工序,銀針,試吃,確定沒有問題了再送到斬月居。
之前皇太后安排進來的人,大部分被抽調(diào)了回去,只留下幾個婆子,負責(zé)院子里灑掃的事,斬月居一切近身事宜,都不需要她們。
皇后對這樣的安排有些擔(dān)心,怕皇太后不高興,但見冷瀟非得這么安排,她也不好與冷瀟爭執(zhí),便先等等看,若皇太后有不滿,再另行安排便是。
過得幾日她頭痛犯了,也就少去東宮,反正也妥善安排好了。
冷瀟知道她頭痛,過去請安的時候說給她檢查檢查,她說太醫(yī)已經(jīng)在治療了,讓冷瀟只管安心養(yǎng)胎,別管她的頭痛舊癥。
冷瀟猜測她是頸椎病導(dǎo)致的頭痛手麻,便給她開了一些藥丸,是止痛通脈的藥,叮囑他要叫太醫(yī)配合針灸,這樣就能緩解。
清公主被禁足在彩綾殿,關(guān)押了三天只供應(yīng)膳食,沒有侍女伺候,她在里頭歇斯底里地吼叫咒罵,三天下來,她嗓子都吼破了,也沒有人應(yīng)答一句。
她做夢都沒想到冷瀟敢這么對她,開始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她想著青鸞衛(wèi)一定會來救她,就算青鸞衛(wèi)被驅(qū)逐出東宮,也會去請救兵的。
而她身邊的人也會去找皇太后,找父皇,父皇雖然還因為母妃的事對她有芥蒂,可父皇也厭惡冷瀟,不會眼睜睜看著冷瀟這么對待她的。
只是三天過去了,沒有旨意到,也沒有人來,她仿佛被全天下所有人遺棄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送膳食來的宮女被她抓住了手腕,隨即遞出去一根金簪子,宮女的手遲疑了一下,接過簪子。
清公主用嘶啞的聲音道:“去找齊良娣,讓齊良娣想辦法找到附馬,讓駙馬去求皇上,求皇上放我出去…告訴駙馬,他任何要求本公主都答應(yīng)?!?
宮女接了簪子,急忙便跑開了。
清公主跪坐在地上,心頭摸不準宮女會不會去找齊白杏,齊白杏又能不能找到駙馬,但只要找到,她相信林紫陌會幫她,不為別的,只為一封和離書。
林紫陌迫不及待地要擺脫她,擺脫駙馬的身份,他不能以下犯上,休棄公主,所以他太需要那一封和離書了。
三月,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