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鐘,陸行舟的郵箱響了。
一封新鮮出爐的郵件發(fā)到他郵箱。
他急不可待,查看郵件內(nèi)容。
這時,趙淮的電話打了過來。
陸行舟把電話接起,眉頭越皺越緊。
“吳應(yīng)凡,21歲,m籍華人,12號別墅的業(yè)主,他最近才入的境,剛?cè)刖尘唾I下了這套別墅。國內(nèi)的信息就這么多,更多信息,還得去m國查。”
“繼續(xù)查?!标懶兄鄣穆曇舻统翢o比。
二樓臥室亮著昏黃的燈,一樓的客房卻早就熄了燈,靜寂一片。
……
翌日。
江曼神清氣爽,換了一身白色棒球服。
這一身是吳應(yīng)凡送她的。
他常說江曼的衣服丑,顏色不是黑就是白,不是t恤就是polo衫,唯一的一件旗袍還是壓箱底的。
江曼喜歡穿衣舒服,吳應(yīng)凡便千挑萬選,定制了兩套棒球服。
這棒球服穿著不僅洋氣,還舒服。
當(dāng)她來到餐廳坐下,吃著早飯時,陸行舟的目光立馬落到了她身上。
呵呵!
陸行舟心中冷笑,連情侶衫都穿上了?
他頓時心里堵得慌,拿起黃油,往面包上抹了一層又一層。
見他家黃油跟不要錢似的,江曼詫異地掀起眼簾,納悶陸行舟口味怎么那么重,抹這么多黃油,吃著不齁么?
陸行舟眸光凜凜,一聲不吭,周身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場。
江曼本來就不是個話多的,于是兩人都默默吃飯,誰也沒搭理誰。
飯快吃完時,別墅的門鈴忽然被人一陣狂按。
傭人開了門,有些驚訝:“康康少爺,你怎么來了?”
聽到康康來了,陸行舟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一片陰霾褪去,多了幾分鄰家哥哥的平和。
“康康?這個點,你不是已經(jīng)坐在教室里了么?”陸行舟詫異地詢問。
康康穿著校服,打扮的干凈整潔,眉清目秀,活脫脫一個小帥哥。
可是他的臉上,沒了上次的天真爛漫,而是多了幾分哀傷。
“我爸媽離婚了……”
康康佇立在那,說完這話便低下頭。
十五歲的少年,明明是最活力四射的年紀(jì)。
此時卻像一棵枯藤老樹,顫顫巍巍。
不一會兒,他終于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媽媽不要我了,法院把我判給爸爸,我爸剛拿到離婚證,就把小媽領(lǐng)到家里來了,我那個小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今天早上我實在忍不住罵了她幾句,就被我爸扇了一耳光……”
康康越說,情緒越發(fā)控制不住。
陸行舟和他雖然只是鄰居關(guān)系,但這么多年,早就處出了感情,早就把康康當(dāng)?shù)艿芰恕?
“行舟哥哥,我今天不想上學(xué),能在你家待一天么?”
小男生這是在逃避。
陸行舟點了點頭:“我得上班,今天就讓你拽姐陪你吧?!?
拽姐?嗯?
江曼詫異于這個稱呼。
康康吸了吸鼻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