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的臉登時被打側到一邊。
他輕輕地閉了閉眼,再度轉過臉,卻沒有看關愈。
關愈不悅地道:“胡鬧夠了嗎?你也想學你父親,年紀輕輕,為了個女人,連事業(yè)都不顧了???”
紀寒洲道:“二舅不遠千里從s市趕來b城,就是為了打這一耳光?”
他抬起頭,看向關愈:“如果是這樣,這一巴掌,我領受了,二舅可以打道回府了。”
關愈有些驚訝地掀了掀眼簾。
這似乎是他記憶中,外甥第一次出頂撞。
他好半晌才回過神,臉上分明是不滿,但語氣,卻圓緩了許多:“你心里,還惦記著那個叫‘云染’的女人嗎?”
紀寒洲瞇了瞇眼:“二舅,如果你想知道任何關于我的事,你直問,我絕不會向你隱瞞,但,跟蹤、調查,這種手段,就不必用在我的身上了。”
關愈:“你已經不是從前了,我問你什么,問一句,答一句,答非所問。我的話,你也不會再百分百服從了。你翅膀硬了,有越來越多自己的想法!寒洲,你變了,你只是自己沒察覺,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冷靜穩(wěn)重的‘紀寒洲’,你現(xiàn)在和你那個不成器的父親,沒有兩樣!”
他說完,在凳子上緩緩地坐了下來:“你要不要看看,你把你自己弄成了一副什么樣子?自小我就教過你,男人志在八方,若是栽在女人身上,這種男人,一輩子是完了!我曾經覺得,你至少不會像你那個父親一樣,不會一門心思,撲在一個女人身上,如今我看你,越來越不像樣!”
紀寒洲扭過頭,看向窗外,卻不說話。
“當年,你父親也是為了一個女人,差點弄得那么大的集團,分崩離析,若不是我力排眾議向遠洋注資,今天的紀氏,會是什么樣子,不過是俎上魚肉,任人宰割而已?!标P愈越想越想不通,往前眼前與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的親外甥,瞇了瞇眼,質問道,“那個女人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丟下那么大的公司一走了之。我......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失望了!”
關愈走到床尾,隨手拿起掛在床尾的護理卡,撇了一眼:“寒洲,你知道的,我對你一向很器重。對你這么多年的栽培,我是看重你,指望你成為萬人之上的人上人。無論能力還是才華,你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曾經的你,血性方剛,野心豪邁,如今,你到這個年紀了,身邊再多的女人,都沒關系,但,你不能把全部心思,放在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