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高了,若是牽他的手,恐怕不得不彎著腰,索性,他單手提著小家伙的衣領(lǐng)。
到了門口,他彎下腰,為紀司衡理了理衣襟,將微微褶皺的領(lǐng)口撫順平整:“回家吧?!?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大手輕輕在小家伙的后背推了推。
紀司衡轉(zhuǎn)過身,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依依不舍地朝著秦世淮看去。
昨天晚上,他是和舅舅睡的。
他小心翼翼地問舅舅,如果他回到爸爸身邊,秦家的人會覺得他是叛徒嗎?
秦世淮又不是秦長意,才五歲,還是個幼稚鬼,他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怎么會因為這種事,上升到叛徒不叛徒的層面。
他只告訴紀司衡,不管怎么樣,他永遠是他的舅舅,而他,永遠是秦家的孩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秦家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
紀司衡聽了又心酸又感動。
他轉(zhuǎn)過身,朝著紀寒洲看去。
前幾天,他偶爾還會想起爹地,畢竟隔了許多天不見面,他也想家了。
但不知為何,看到爹地媽咪站在一起,尤其是一見到媽咪,他的眼眶,又隱隱酸脹了。
他有些難過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他明明是個堅強的孩子,怎么突然變成了一個愛哭鬼?
或許是到臨別,他還沒有和小長意和解,他怕他真的回去了,小長意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這小家伙可記仇呢,他這個做哥哥的,心里最清楚了。
紀寒洲看向紀司衡。
不過才幾天不見,感覺小家伙瘦了許多,卻是那種鍛煉過后的精瘦,臉上的奶膘,都少了許多。
他彎腰,緩緩地蹲了下來,朝著他張開了手臂:“過來,爹地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