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很消沉。
她放下茶盞,不死心地看向昭華的肚子。
“該有個真貨才行……”
只有真的生下一個兒子,她們才不會受人鉗制?。?
金母太心急,以至于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十分荒唐的念頭——借種。
好在她還沒糊涂到那個地步,趕緊打消這想法。
她握住昭華的手,充滿期望地問她。
“昌平,彥云現(xiàn)在恢復(fù)得如何,還是虛弱得無法見人嗎?”
昭華猜到金母后面想說什么。
怕是只要金彥云能夠行動,就要催著他們在夜間同房了。
好在她早就串通府醫(yī),謊稱金彥云需要每天浸泡藥浴排毒,治療不能受干擾,否則會致使病情加重,氣血逆行。
昭華臉上浮現(xiàn)悲傷之色,低著頭,輕聲細(xì)語道。
“母親,我也思念侯爺,可府醫(yī)特意交代過,需保持室內(nèi)封閉,以免外頭的污穢雜塵進(jìn)入,我本想著,不奢求見一面,只求隔著墻與他說說話。可府醫(yī)又,侯爺需要心無雜念,方能順利排毒……”
說著,她就抽泣起來,一副思夫心切的模樣。
金母聽后,勉強(qiáng)聚攏的希望又破滅了
她垂頭喪氣地嘆息。
“哎!這如何是好??!”
……
好不容易穩(wěn)住金母,把人給送走了,昭華甚覺疲乏。
“今日早些安置吧?!?
魏府。
白九朝正在給魏玠把脈。
他甚是詫異,激動不已地開口道。
“公子,您這余毒已經(jīng)給壓制下去了,這可真是奇了!”
明明昨日還迫近心脈,著實兇險吶。
魏玠薄唇輕揚(yáng),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想起,今日昭華難得沒有推開他。
“攔著我干什么,我可是你們大人的好友,沒眼力見的,都給我讓開!”寧無絕不請自來,態(tài)度十分囂張。
但一進(jìn)屋,面對著魏玠,他又賠著笑關(guān)心道。
“淮桉,你怎么樣了?”
魏玠情緒平靜,淡定地反問他,“你有事么?!?
寧無絕察人入微,一瞧他這狀態(tài),就曉得他心情不錯,于是趕緊趁機(jī)提出要求。
“那個……這次我也算幫上大忙了吧?
“其實我也不求什么回報,就是想……”
魏玠早已明了,直接回復(fù)他,“時辰已晚。明日我再讓人去傳黑童。以后他就跟著你了?!?
“真的嗎!你不會反悔吧?”寧無絕格外激動。
“不會?!蔽韩d眉眼間多了幾許寧和。
翌日。
昭華獲悉一個好消息。
在燕妃的努力下,九皇子能夠提前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