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輕輕一抖,墨自筆尖滴落。
斬卷了。
額頭有了汗跡,鄒筱嵐伸手想要將紙卷換掉,目光忽的落在斬卷的位置上。
她忽然想起上次她不小心斬卷,青黎便以滴落的墨漬為基礎(chǔ),畫出一幅絕美的山水圖。
她當(dāng)時(shí)驚嘆連連,直呼不可思議。
此刻她看著這滴墨漬,枯竭的泉口咕嘟咕嘟冒出絲絲涼涼的清泉。
臺下,牟程英見到女兒從茫然到斬卷,又到提筆愣神,著急得不得了。
早知道她應(yīng)該親自幫女兒設(shè)計(jì)作畫主題的,那姜青黎再如何厲害,年紀(jì)擺在那里,又能有多豐富的經(jīng)驗(yàn)。
她幫忙做出來的作畫主題能不能用放在一邊,女兒肯定是不順手的,果不其然到了現(xiàn)在遇到問題。
比賽途中遇到問題是最為致命的。
牟程英太相信女兒了,以至于她說姜青黎會幫她,她就放手了。
想到這里,牟程英忍不住瞪了姜青黎一眼,尤其是看到她仍舊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絲毫不為女兒的狀態(tài)憂慮,她就更生氣。
真不明白,就這個年紀(jì),文化中心是怎么讓她的傳承資格通過的。
鄒筱嵐的狀態(tài)青黎看在眼里,見她終于落筆,且落在斬卷的位置上,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容。
她說過,拋開其他不說,鄒筱嵐還是有一定靈性的。
她的畫作已經(jīng)有了‘形’,也初步有了自己的‘魂’,是值得塑造的苗子。
即便天賦不是她見過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