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詩察覺到目光,小心翼翼的抬起秀眸,看見蕭瑯炎那英俊成熟的面容時,她眼神一慌,耳垂跟著紅了,連忙低下頭來。
宴席上,幾人偶爾說笑幾聲,很快吃完了,蕭瑯炎讓他們跟著宮人,在皇宮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沈定珠道:“本宮在瑤光宮也準備了一桌茶點招待劉老夫人,一會若是走累了,可去瑤光宮歇腳?!?
她笑的溫潤大方,肌膚猶如凝脂白玉,明艷不可方物,劉家人自覺地低下頭,不敢直視皇后的傾城之貌,劉老夫人帶頭,滿懷感激地向沈定珠道謝。
等他們一家人被宮人帶著離開大殿,沈定珠才扭頭看向蕭瑯炎:“咱們不是提前說好了,我?guī)е麄冊趯m里轉(zhuǎn)一轉(zhuǎn)嗎?哪有讓客人自己去轉(zhuǎn)的,是不是怠慢了些?”
蕭瑯炎握著她的手,薄眸染著笑:“這會正是晌午,朕方才看了,日頭毒辣,你本就嬌氣,陪著他們走一圈太辛苦,索性讓他們自己去轉(zhuǎn)轉(zhuǎn),怠慢更是談不上,你與朕,已給他們極大的顏面了?!碧旎[小說網(wǎng)
沈定珠沒想到,她剛剛余光看見,蕭瑯炎頻頻朝劉芳詩的方向看,還以為他瞧別人長得秀氣水靈,就想多看兩眼,現(xiàn)在她才明白,他瞧得竟是劉芳詩身后的窗子。
看見日頭正盛,知道她不喜曬,如今又逢春末初夏的時節(jié),蕭瑯炎心疼她,故而不讓她跟著去了。
沈定珠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這種感覺漫延到紅唇邊,就變成了淡淡的淺笑。
“你笑什么?”蕭瑯炎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朕見你方才沒怎么動筷,吃飽了沒有?”
沈定珠看了一眼旁邊的宮人,紅著臉打掉他的手:“你一直給我夾菜,我都吃了,難道還不夠多?”
“是么?”蕭瑯炎揚起俊眉,他俯身過來,控制不住地想吻一吻她嬌嗔時的唇,沈定珠卻極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她美眸瞪著,仿佛拿出皇后的嚴厲:“別鬧了,還有宮人在呢?!?
沈定珠白嫩的手擋著他的唇,只能看見蕭瑯炎入鬢劍眉下,一雙漆黑寵溺的薄眸。
他將沈定珠的手拉下來:“下午朕有政務處理,招待劉家那幾個女眷的事,便辛苦皇后了,也無需留她們太久,說幾句話打發(fā)出宮便是,朕已經(jīng)準備好了賞賜,更不用你費心去想,到時若得你眼緣,隨手賞幾份?!?
沈定珠輕輕點頭,想起一件事:“最近你每天都見到澄澄了嗎?”
蕭瑯炎揚眉:“偶爾她午膳時來御書房,昨天才來過,讓朕考校她功課,怎么,她跟你鬧別扭了?”
沈定珠這才意識到,女兒有意避著她,好幾日都沒見著面了,只怕跟蕭瑯炎說明白,他又要訓蕭心澄幾句,沈定珠心疼女兒,更不想讓蕭瑯炎幫忙出面。
她搖了搖頭,有些含糊地道:“沒什么,她功課太多,你也別讓她學的太勤,多給她留點休息的時間?!?
蕭瑯炎舒展長眉,攬著妻子的肩笑了笑:“她自己要強,朕可沒逼她?!?
此時,劉家一行人,跟在宮人身后,將宮中的繁華看了一遍,所到之處,皆是富貴如云的金碧輝煌,這樣潑天的富貴,饒是有些家底的劉家人,也看的微微怔住了。
劉芳詩眼中艷羨,卻禮儀得當,沒有將這樣的心情表現(xiàn)在面上,倒是她哥哥劉謨,止不住的驚嘆。
他們二人走在最后面,劉謨一路上都在夸贊皇宮的奢華磅礴,路過的宮人投來打量的一瞥,都讓劉芳詩覺得丟人。
她不由得拽了拽劉謨的衣袖:“你別喊的這么大聲?!?
“這有什么的?我們是皇上的表親,這皇宮以后,還有常來的機會呢?!?
“別胡說?!眲⒎荚娐?,心中雖也隱有期待,可還是下意識制止。
劉謨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前頭驚嘆的父母和祖母,他壓低聲音:“我沒胡說,小妹,你方才沒看見嗎,皇上一直在看你,說不定,真是對你有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