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徐壽指揮著兩名小廝抬了熱水進(jìn)來,蕭瑯炎便將門踹上,隨后,他三兩下,就剝掉沈定珠的衣裳。
剛接觸到空氣的美人,肌膚起了一層戰(zhàn)栗。
她只面紅耳赤地捂著身上的春光,一只纖細(xì)的手,象征性地推了推蕭瑯炎,卻并沒有完全將他推開。
此時她的乖巧,像是完全依賴他的一只家貓兒。
蕭瑯炎幫她脫完了衣裳,就將她抱進(jìn)浴桶里,虬龍紋的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勁瘦有力的胳膊,和骨節(jié)線條流暢的手掌。
一瓢熱水兜頭澆下來,沈定珠這才恢復(fù)了一點理智,心也隨著水溫漸漸平靜下來。
她也是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蕭瑯炎竟然在幫她沐???
沈定珠默默地仰頭,用沾著水珠的麗眸去看他,只見蕭瑯炎繃著一張冷峻的面孔。
他一邊為她搓著肩膀,一邊冷冷道:“下次再這么給本王丟人,就將你鎖在院子里,哪兒也不許去?!?
沈定珠神情黯然:“二哥下落無蹤,我害怕……”
“怕什么?”蕭瑯炎霸道地打斷她,“父皇自從決定召他回京,你以為,本王會沒有兩手準(zhǔn)備?”
他只是回來晚了一點,這個女人居然自亂陣腳,不知去哪兒傷到了自己,一身魚腥氣。
那狼狽的模樣,像是被人狠狠欺負(fù)了,蕭瑯炎心底一股無名火竄上。
沈定珠聽他話里的意思,忽然明白過來,她驟然直起半身:“王爺?shù)囊馑际?,我二哥沒出事?”
晶瑩的水珠順著白雪般的肌膚滾落,無聲無息地滑入浴桶內(nèi)。
蕭瑯炎目光緩緩朝下,望著她的嬌軀,目光逐漸變得漆黑炙熱。
沈定珠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又坐回了浴桶里,拿水面的花瓣遮擋,臉頰已經(jīng)紅得滴血。
然而,她雖然有些抗拒,但搭在浴桶邊沿的左手,還輕輕地拽著他的衣角,如此無助的境地中,她下意識地完全依賴蕭瑯炎。
蕭瑯炎嗤笑一聲:“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有些事,不方便現(xiàn)在告訴你,但你倘若以后再犯蠢,本王就將你趕出府去?!?
他說著狠話,手上的動作卻輕柔,沈定珠靜靜地享受片刻,珍惜這難得的二人相處的寧靜。
曾幾何時,前世,他們也這樣親密無間。
那時沈定珠差點要誤會了,她以為蕭瑯炎對她這么好,是愛上了她。
后來才發(fā)現(xiàn),對她好,不過是因為,她有幾分像傅云秋。
想到這里,沈定珠剛剛?cè)计鸬囊煌粜幕穑譂u漸地熄滅下去,她老老實實地貼靠浴桶,不發(fā)一語。
等她洗完,蕭瑯炎將她用布裹著撈出來,一路送回床榻上,后來又?jǐn)[上兩份竹絲香,將她里里外外熏了個遍。
沈定珠見蕭瑯炎緊皺的銳利眉宇,忍不住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
“還有魚腥味嗎?”
蕭瑯炎黑著臉說:“沒了,否則,還要丟你進(jìn)去再洗一遍。”
沈定珠裹著被子,濕濡的頭發(fā)粘在臉側(cè),更顯得臉蛋巴掌大小,眼眸水汪汪的,櫻桃小口欲又止。
蕭瑯炎對她,不能算差,若不是他,二哥若真出了危險,她鞭長莫及,也照顧不到。
一想到自己還準(zhǔn)備著離開京城,沈定珠便有些過意不去。
“王爺,其實我……”她想坦白,在他發(fā)現(xiàn)前,主動說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陳衡在外道:“王爺,馬小姐委托卑職給您帶口信?!?
沈定珠的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