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明察覺到了房間里彌漫著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他皺了皺眉,沒有聲張,向病床上的許可馨母親看去。
病床上正躺著一個中年婦女,臉色蒼白,身上插著各種醫(yī)療器官,骨瘦如柴,整個人氣色差到了極致。
清遠老頭在一旁點上酒精燈,掏出來銀針,在火焰上炙烤銀針,然后再刺入許母的周身大穴。
看著清遠神醫(yī)的專業(yè)程度,許思源父子兩人開始在那吹捧了。
“清遠先生果然是遠近聞名是神醫(yī)啊,這中醫(yī)手法,會的可不多了?!?
“清遠神醫(yī)能過來給母親治病,真是我許家的福分!”
一旁的葉天明臉色卻有些凝重。
而且他本來還覺得這老頭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可惜,如今來看這刷子沒毛!
他用的銀針刺穴的方法是對的,但是許母早已精力虧空,這樣刺激身體再次煥發(fā)生機的方法,簡直是在催命。
而且他先前來到房間后,又結(jié)合許母身上的病癥,立刻就推斷出來了病因。
不過葉天明并未出聲。
反正他可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許思源看到葉天明在一旁,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是礙于清遠神醫(yī)在下針,不能打擾他施針!
就在清遠神醫(yī)下到第八針的時候,葉天明出聲了。
“你這針下去了,許夫人的生命也就快不遠了?!?
聽到這話,清遠老頭手一頓,立刻勃然大怒,道:
“你懂什么,這叫鬼門十三針!不懂裝懂的東西!”
葉天明聽到這話,嘴角露出冷笑,道:
“鬼門十三針,你只學了表面,就在這大不慚,你若不信就繼續(xù)下針吧。”
清遠老頭氣的臉色發(fā)黑:
“行,小子,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鬼門十三針。我清遠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真沒幾人敢質(zhì)疑我!”
許寧波在一旁不悅道:
“姓葉的,你來干嘛?你若是耽誤了神醫(yī)治病,我必讓你付出代價!”
許思源也不悅開口道:
“葉天明,我許家不歡迎你,你別在這礙事了,立刻出去?!?
葉天明搖搖頭,轉(zhuǎn)身要離開,他也懶得再呆在這兒。
這時候,清遠老頭冷哼一聲:
“這就走了,是不是太過于輕巧了?!?
葉天明腳步一頓,扭頭看著清遠淡漠道:
“你想干嘛?”
清遠老頭冷聲道:
“你先前竟然敢污蔑我,更是多次在一旁多嘴!今日我必然讓你這個毛頭小子付出代價!想走可以,給我磕十個響頭!”
葉天明氣笑了:
“我要是不呢?”
清遠冷聲道:“這里是許家,你若是不磕頭道歉,怕是你走不出去。”
葉天明咂咂嘴,看著清遠,忽然淡淡一笑:
“這樣好了,咱倆打個賭,你要是能把許夫人治好,我可以磕頭道歉,你要是治不好,你給我磕頭道歉如何?”
“笑話!我清遠能治不好許夫人?賭就賭!”
清遠壓根不把葉天明放在眼里,反正今天他就是看葉天明很不爽。
必須要讓葉天明道歉!
葉天明聳了聳肩,淡淡一笑:
“行了,那你開始吧。希望你能治好。”
可兩人不說話了,那邊的許思源和許寧波父子倆可受不了了,許寧波滿臉怒意道:
“什么東西,你也配讓神醫(yī)清遠先生給你下跪,一個林家棄婿,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個人了?!?
葉天明冷笑著看向許寧波:
“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待會兒你別求我?!?
許寧波朗聲大笑:“我求你?你做夢呢!”
“那你等著好了?!?
葉天明笑了笑不跟這個許寧波多說。
許寧波冷哼一聲:“現(xiàn)在清遠神醫(yī)在治病,我先不跟你計較,等他治療完,呵呵...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旁的許可馨咬住唇瓣,臉色蒼白,看著葉天明臉上滿是擔憂。
葉天明臉色輕松,像是一點也不在乎。
很快,清遠老頭開始施針。
前三針利索果斷,許夫人的臉色也在變好。
清遠老頭只是下了第四針,許夫人忽然渾身一震,口吐鮮血,臉色眨眼之間變得灰白!
“這,這,怎么會這樣?”清遠老頭明顯有些慌了。
他也沒想到怎么會這樣啊!
許思源明顯也看出來不對勁,皺眉道:
“清遠神醫(yī),這...我夫人她怎么樣了?”
許寧波也立刻出聲道:
“神醫(yī),您快出手??!我母親好像狀態(tài)不對??!”
清遠看著兩人,明顯有些為難道:
“老夫明明已經(jīng)按照鬼門十三針在救許夫人了,但是卻已經(jīng)回天乏力了?!?
許思源此時看著清遠,著急道:
“那你再用其他辦法啊,我夫人原本還能再撐一陣子,怎么讓你醫(yī)治后,反而更加嚴重了?”
清遠渾身冷汗直冒,臉色蒼白,哆哆嗦嗦道:
“許家主,我...我也不知道啊!貴婦人的情況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
許思源臉色陡然變得煞白,他渾身顫抖著,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