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琛壓低了頭,“如果罵我能心情舒暢一些,你盡管罵?!?
他不認(rèn)為楚綿罵自己幾句會不舒服。
反倒是以前他那么喝著楚綿,她該有多難過。
“罵你我還嫌累呢,打你我才爽?!背d冷笑。
他便抬起頭,對視上楚綿的雙眸,“可以?!?
任她打。
楚綿頓住。
顧妄琛是很要臉面和尊嚴(yán)的人啊。
她印象里的顧妄琛,根本不可能說出這么干脆的一句——可以。
“可以什么,任我打么?”楚綿睨著他漆黑的瞳仁,不禁上前了一步。
他嗯了一聲,始終看著她,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
又是下跪又是任她打。
他真以為,她這么輕浮,隨隨便便就能被哄好?
偏偏,她才不打。
她偏要扯著他,讓他不停有愧疚感。讓他把自己這些年所有受過的苦,全部都受一遍。
她的日子不好過,他的日子也別想好過。
“姐才不稀罕呢。”楚綿冷冷一笑,推開顧妄琛要離開舞池。
顧妄琛悶笑一聲,楚綿有情緒,就比沒有情緒好多了。
這樣,她至少還是鮮活的。對自己有怒氣的。
只要有怒氣,就是好事兒。
顧妄琛立刻握住楚綿的腰肢,直接將楚綿給拉了回來,“舞還沒跳完?!?
他實在是平靜。
楚綿甚至想罵人了,“你看我想和你跳舞么?”
“那你想和誰,商宴么?”他問。
楚綿惱怒,“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