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尷尬了一瞬,“年齡算個什么事,老點好,沒什么幺蛾子,你還能當祖父了?!?
“我謝謝您了!”
“實在不行,那你小叔家的兒子總可以了吧?和你那個丫頭片子差不多大,年齡也合適,找個黃道吉日就認下來,稟告祖宗,也算全了你這一脈,不然日后死了都沒地方埋??!”
“用不著操心,我買了一整個山頭,我死了我想葬哪里就葬哪里,我干嘛要去那小破祠堂里擠著?!”
井百萬這些日子本就因為寶貝女兒病重而擔(dān)心焦慮,吃不飽睡不暖的,偏偏這些人還要撞在槍口上,情緒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氣喘如牛,眼睛都紅了。
井母都擔(dān)心他又氣得中風(fēng)了,不斷的在旁邊拉拽他,“好了好了,你別這么生氣,你這血壓又要升了?!?
老人家見說服不了井百萬,轉(zhuǎn)而將矛頭指向了井媽媽。
“你也真是的!白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不知道勸一勸嗎?既然生不出個兒子來,就要識大體,做主過繼一個來,養(yǎng)在名下,養(yǎng)的親了也喊你一聲媽,這不是皆大歡喜嗎?那丫頭片子還能有個哥哥弟弟罩著,香火就斷不了!這都不會想想嗎!頭發(fā)長見識短!最最沒用!”
井母一聽,也被罵了個火冒三丈,“我女兒有什么不好!她好的很!她還沒死呢,你們上趕著詛咒她!走!都給我走!”
但是兩人在這邊沒安排什么保鏢,所以才被一群窮親戚給包圍了,趕又趕不走,罵又罵不停,一群人嘰嘰喳喳你一我一語的將他們包圍,用語攻擊,用道德壓制,用輩分欺人。
井百萬只覺得腎上腺激素狂飆,腦子一暈,嘴巴都開始歪斜抽搐了。
井母慌了:“老井!老井!!你不要嚇我??!醫(yī)生!快叫醫(yī)生!”
可偏偏那些人還是不放過他們,還覺得井百萬是裝的,就想躲開他們,要是被人走了,他們等于白忙活了!那怎么行!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