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坐在草坪上,皎潔的月光灑下來,可沒人有心情欣賞月色。兩人都是板著臉,喘著粗氣,冷眼睥睨著對方,誰都沒服氣,但至少先前的怒氣都得到了發(fā)泄。
這么大眼兒瞪小眼兒好半晌,華櫻才忿忿地說:“你不在家里陪我姐,來醫(yī)院做什么?”
“我......”戰(zhàn)錦庭不禁為之氣結(jié),華櫻居然訓斥他?
“華櫻,你是瞿菀的弟弟,你護著她,那是應該的,但是,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你以為我想過問啊?要不是看見我姐那么傷心,連吃飯都沒胃口,我才不會插手你們的事!”
“......”
戰(zhàn)錦庭一時語塞,聽見華櫻說瞿菀傷心難過,他心里就像是被針扎那么難受,誰又知道他的苦楚呢?
戰(zhàn)錦庭緊緊蹙著眉頭,幽暗的鳳眸中涌起淡淡的輕愁,沉聲道:“華櫻,很多事情都不是像表面那么簡單的,我承認,你姐姐因為這件事受傷了,我下午的時候也想要跟她解釋,但是她在氣頭上,沒聽我說話就跑了?!?
“后來我晚上回家去,她不理我,她去小元寶的房間睡了??粗约旱钠拮雍秃⒆铀媚敲聪?,我不忍心吵醒。賈靜茹的母親在醫(yī)院守了一整天,她都快六十了,身體也不大好,她的女兒為了救我,躺在醫(yī)院,我難道能坐視不管么?我讓她回去休息了,我在這里守著,其中一個原因是擔心賈靜茹醒來之后會想不開鬧自殺,另外一個原因是我惦記著瞿菀,睡不著,我想,或許熬個通宵回家去就能好好睡一覺了,醒了之后再打起精神去向瞿菀解釋。”
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但是,從他低沉嘶啞的聲線里,明顯能感到他的落寞和無奈。
華櫻冷哼了一聲:“你和賈靜茹是預備好了一起來騙姐姐的嗎?哼哼,小乾子說過,破壞婚姻的第三者是可恥的!”
戰(zhàn)錦庭頓時眼角犯抽......華櫻想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