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師硬著頭皮說完,心里也不由得嘆息,其實戰(zhàn)駿燁的學習成績挺好,一個那么聰明的學生離開,確實是恨可惜的,但是,這是領導們的意思,她不會傻到去反駁,審時度勢才是生存之道。
小元寶依偎著爹地,腦袋偏著,目光不是看向洪老師,而是盯著張同學的媽媽。
“不是我主動惹事的,是張同學叫了六個人來打我,我只是正當防衛(wèi)!”小元寶稚嫩的童聲,響亮,清脆,沒有這群人想象中該有的敬畏態(tài)度,反而像是平等的對話,他們是不能接受的。
至于一個打六個的事,他們先前不知道,顯然,張同學的媽媽隱瞞了這一點。
現(xiàn)場氣氛陡然顯然有點詭異了,安靜得出奇。
戰(zhàn)錦庭側過頭,慈愛的目光看著小元寶,給予他鼓勵和支持,那從容的微笑仿佛在說:兒子別怕,一切有我。
張母臉一黑,氣惱地指著小元寶說:“你還狡辯,還不肯認錯?真不知道你平時在家里,家長都是怎么教育你的,打人就是不對,你還想留在我們學校繼續(xù)害人嗎?勸你們自己退學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難道要我宣布開除你才滿意嗎?”
其余的人也在附和著,口徑一致地要求小元寶自動退學。
這是戰(zhàn)錦庭在來之前就預料到的,他更明白問題的根本是在哪里。
戰(zhàn)錦庭鋒利如刀的眼神掃過這群人,可他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很淺的笑意,就好像他只是在欣賞一場無聊的鬧劇。
濃黑的劍眉一挑,冷然嗤笑一聲說:“要開除我兒子也可以,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那個打人的張同學也一起開除吧,這樣才公平。”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張母惱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我才是校董,你有什么資格說開除我兒子,你以為你是誰??!”
戰(zhàn)錦庭聞,不驕不躁地站起來,輕勾著唇角,森冷的氣息頓時蔓延開來,緩緩吐出幾個字:“就憑我是,戰(zhàn)錦庭?!?
辦公室里鴉雀無聲,靜得出奇,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一大一小......
他們早就知道小元寶的父親叫戰(zhàn)錦庭,只是沒料到會是那一位猶如至尊般的戰(zhàn)錦庭。
此刻由這個男人親口說出來,帶給人極度的震撼。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憑什么能這么淡定而狂傲?
即使他坐著,即使他是一個病人,但此時此刻,那種猶如天生的王者睥睨天下的氣勢,令人無法不由得產(chǎn)生強烈的壓迫感。
這些人,非富則貴,但在這男人面前就好像是在仰望一座不可攀越的山峰。
他們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戰(zhàn)錦庭”,“筑云”國際的總裁,卸任不久的商會主席戰(zhàn)錦庭......難道不是同名同姓,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