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在母親任何的選擇中勝出過,所以開口變得艱難,怕又一次被打入地獄。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沈時景的消息彈出來:進來。
這種時候,她哪里有心思跟他滾床單?
她起身把碗筷收到廚房,不情不愿的推開臥室門:“那個......我身體今天不方便,你先睡吧?!?
沈時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椅上,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只點燃的香煙。
射燈的光影中,他眉眼深邃:“你腦子里就只有那點東西了?滾過來?!?
不是滾床單么?
陳韻初懷揣著疑惑走到他跟前站定:“什么?”
沈時景吸了口煙:“我跟小區(qū)安保部門打過招呼了,以后藍秋進不來,你不主動招惹她就行了。你要還是擔心,以后除了我?guī)愠鋈ブ猓蛣e出門?!?
陳韻初垂下眸子,默默消化他的話。
前腳說了不會保護她,卻把一切事宜都安排妥當了。
她抑制著心底泛起的不明情緒,執(zhí)拗的想著,那又怎樣呢?她連起碼的出入自由都沒有,只能在夾縫中當可憐蟲。
“要這樣一輩子嗎?”
聞,沈時景抬頭看著她:“不用一輩子,很快就會結束?!?
這話陳韻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沈時景和藍秋都要訂婚了,結婚頂多也就是明年的事,根本不會結束。
她懶得揣測:“哦?!?
深夜,等沈時景睡著,陳韻初終究還是躲在客廳陽臺給母親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