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只是聽說,親眼看到沈宴辭此刻的模樣,曾柔還是完全被嚇到了。
他是有多愛秦晚,所以在這種明明他自己也有感染風險的情況下,滿心滿眼都在擔心秦晚,絲毫沒有一丁點想到自己。
眼前的沈宴辭還在低聲哄著秦晚,而秦晚的情緒則是控制不住的激動,畢竟這種晴天霹靂對誰來說都無法迅速接受,這可是關(guān)系到生死的大事。
想到這曾柔收起自己的情緒,恢復(fù)了一個醫(yī)生該有的理智:“我們還是別在這里耽誤時間了,要盡快做篩查、做阻斷才行。”
隨著她的話,沈宴辭和秦晚也都冷靜了不少,很快便開始按照醫(yī)院安排的流程進行篩查和治療,秦晚和沈宴辭分別被送進了獨立的病房,而曾柔因為過多的接觸兩人,且沒有穿防護服,于是也被醫(yī)院要求進行篩查。
在等待結(jié)果的二十四小時內(nèi),秦晚期初十分崩潰,畢竟一旦她被確診感染,那后半生就都毀了,燃燃還不到四歲,要是沒了媽媽以后可怎么辦啊。
要是沈宴辭也倒霉被感染,那燃燃豈不是同時失去爸媽,變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越想越無法接受,而就在這時,沈宴辭的電話打了過來,秦晚看見號碼深吸一口氣,擦干臉上的淚水,才低聲接聽:“喂?”
“你在哭?”
雖然只有一個音節(jié),但是沈宴辭卻還是聽出了秦晚聲音中濃重的鼻音,知道她必然是哭過了。
秦晚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聽著沈宴辭熟悉的聲音再次開口:“哭有什么用,哭再多也不會改變篩查結(jié)果。”
沈宴辭似乎是輕笑了一下,聲音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怎么還把嗓子都哭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