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宴辭坐在輪椅上從電梯下樓,到餐廳吃早餐。
謝舒已經(jīng)等在餐桌上,見他下樓笑了一下:“你現(xiàn)在行動越來越方便了,自己下樓已經(jīng)完全沒問題了?!?
沈宴辭表情不變:“下半身因為右腿骨折不方便動,但不影響上半身,兩次手術的后遺癥也都差不多痊愈了,下周再去做一次復檢,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謝舒聽著他的話微微一愣:“你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么?怎么、怎么還知道這些?”
“你是說醫(yī)學知識?”
沈宴辭抬眼看了一下謝舒,微微勾唇:“我只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并代表我完全忘記了所有的人生?!?
謝舒被沈宴辭的話說的心里有些不安,猶豫了一下放下餐具:“宴辭,那你還能想起來你當時出車禍時的情況么,從你出車禍到我見到你,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還有印象么?”
沈宴辭頭也不抬:“您在懷疑什么?”
謝舒一愣:“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的車禍不是意外,包括當?shù)鼐揭步o出了對方司機蓄意撞人的結論?!?
沈宴辭繼續(xù)看著謝舒:“所以您有理由懷疑是有人要害我,只是害我的人是誰,你心里有猜測的對象么?”
謝舒完全沒想到自己兒子會這么清晰的說出她所有的懷疑,她突然有種沈宴辭此刻的思緒甚至要比他出事之前更加凌厲的感覺。
就在她沉默的這會兒,商洛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并不知道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語氣輕柔的開口:“舒姨,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車子,我們隨時可以走了?!?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