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舟在去世前癌細胞轉移,幾次搶救無效,我想知道你們醫(yī)院為什么不給她用德國最新的抗癌特效藥hicic,她的癥狀應該完全符合那個藥物的治療方向?!?
周斯年看著沈宴辭,問出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問題。
沈宴辭似乎沒想到他會說起這個,視線不變:“秦止舟的主治醫(yī)生并不是我,你為什么會來問我這個問題。”
“但是秦止舟每一次的治療方案上都有你的簽字,也就是說,對于她的每次治療用藥和治療方案,你都是知情并且參與的?!?
周斯年顯然是有備而來,知道的情況很具體。
沈宴辭表情不變,看向周斯年的眼神中泛起了防備:“你也說了hicic是德國最前沿的抗癌藥,國內如果想要申請用藥,手續(xù)非常復雜,秦止舟的情況根本等不到這些申請手續(xù)。”
“是么?”
周斯年像是故意在等沈宴辭說出這句話,上前兩步:“可是在秦止舟去世的前一天,我已經(jīng)申請到了用藥的資質,并且我也聯(lián)系了你們醫(yī)院的負責人,但是他告訴我你們醫(yī)院決定不用這個藥,而且這個決定是秦止舟的兩位主治醫(yī)生做出的。”
其實從秦晚車禍之后和周斯年見面的時候,周斯年就已經(jīng)通過在醫(yī)院的其他人了解到了秦止舟的身體情況,而更巧的是,德國研制這種藥的那家科研中心,曾經(jīng)和周斯年有過合作,所以他直飛了德國一次,才辦好了用藥的申請手續(xù),但沒想到甚至還沒把藥帶回來,就被這邊的醫(yī)院拒絕了。
沈宴辭看著這樣的周斯年,忽然明白面前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他想要的東西要遠遠比自己以為的多的多。
他眼神沉下去,視線中已然有了敵意:“你到底想問什么,不妨直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