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抬頭望過去,面前停下一輛軍用吉普,身著迷彩色軍裝的程修杰打開門下車,“媽!月月!你們怎么買這么多東西?”
一年未見,程修杰面容沒什么變化,只是下巴上多了點(diǎn)青碴沒來得及刮。
但那雙熟悉的桃花眼很亮,還有些驚喜。
一看就是剛結(jié)束任務(wù)回來。
“四哥。”程徽月喊了一聲,任由他把手里的東西接過去放到車上。
梅長蕓上去仔細(xì)瞅了瞅人,還在他身上到處拍了拍,檢查著什么。
程修杰抓住她的胳膊,瞪了眼車上偷看的兵。
“媽,別看了,我沒受傷...”
梅長蕓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松了口氣,“沒有就好,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都瘦了?!?
程修杰點(diǎn)點(diǎn)頭,把車上的兩個人趕了下來,“行了,你們等后面的車坐吧,我等會兒自己把車還回去。”
那兩個兵長得也是濃眉大眼,很俊氣,下來后也沒有惱,還非常開朗地跟梅長蕓兩人打招呼。
“伯母好,妹妹好!”
兩人笑容滿面的,背脊挺直,還抬手把帽子理正,眼神有意無意往程徽月身上瞄。
“趕緊滾!那是我妹妹!”程修杰臉一黑,大步一邁就把程徽月拽到車上。
“媽,咱快走!”他轉(zhuǎn)頭又去接梅長蕓,安頓好兩人之后,一踩油門就沖了出去,給站在街邊的兩個士兵留下一嘴尾氣。
他們對視一眼,撇了撇嘴,“營長真小氣!”
不過,傳說中的月月妹妹長得是真好看??!怪不得營長藏著掖著的。
不知道有沒有對象...
...
程修杰把人送到家后,喝了口水,又開著吉普車還給部隊(duì),回來的時候是程修明開車去接的。
畢竟是個剛結(jié)束任務(wù)回來的,也不能讓他自己走回來。
程修杰像是很累,晚飯吃過之后,便洗漱睡覺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
一家人團(tuán)圓之后,中午好好吃了一頓。
養(yǎng)好精神的程修杰很快恢復(fù)狀態(tài),把準(zhǔn)備的紅包也交給程徽月。
同樣是六十六塊錢,她沒有拒絕,但心里想著也要給幾個哥哥準(zhǔn)備點(diǎn)什么。
回來之后,靈泉水可以時不時地放到水壺里,特別是四哥,經(jīng)常在危險的地方,必須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得健健康康的。
霍硯行在上嶺村被她投喂了兩年的靈泉水,她最能直觀地感受到他體力的不同。
她自己也能察覺到,經(jīng)過靈泉水的滋養(yǎng),她受傷之后的愈合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所以,這東西一定要用到家人身上,讓他們都無病無痛,長命百歲。
大年初二,程徽月在門口看到送信的郵差,忽然想起從回到京都之后,已經(jīng)過了十來天了。
按理說,收到信之后立馬就回信的話,現(xiàn)在也該到了。
但是霍硯行那邊怎么還沒有消息遞過來?
程徽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等到郵差把信都送完了也沒等到自己的。
她皺了皺眉。
難道有什么事兒耽擱了?
她表情凝重地回去,在院子里打拳的程修杰見了,挑眉上前,“怎么了?誰惹我妹生氣了?”
程徽月回神,“...沒,就是在想事兒。”
她看向只穿了一件單衣的程修杰,緊實(shí)的肌肉在運(yùn)動之后鼓了起來,汗水將他麥色的肌膚襯得光滑油亮。
不由得又想起了霍硯行的身材。
“...四哥,你們男生都不怕冷嗎?”程徽月默默收緊脖子上的圍巾,很是納悶。
程修杰注意到她話里的‘們’字。
除了他,還能讓妹妹提起的不就是霍硯行那家伙了嗎?
嘖,大冷天的都不安分,還穿的那么少勾引他妹!
程修杰不爽地擠了擠眉毛,說道:“那肯定不是,身體虛的才會那么怕冷,你哥我這是強(qiáng)健的象征!”
他舉起胳膊,展示了一下臂膀上的肌肉。
程徽月捧場地拍了拍手,“厲害厲害,不愧是我哥!”
程修杰勾了勾唇角,笑容肆揚(yáng)。
但下一秒,他又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不過這幾天確實(shí)身體有點(diǎn)不對勁,總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難道是吃得太好了?”
“...”程徽月心虛地挪開眼神。
“嗯,咱們家這幾天大魚大肉還燉湯,確實(shí)有點(diǎn)補(bǔ),我昨天還流鼻血了呢?!?
程修杰一聽,也沒心情思考這其中的怪異了,“真的?沒事吧?要不去醫(yī)院看看?”
程徽月擺擺手,“沒事沒事,我自己也會點(diǎn)把脈,就是補(bǔ)太過了,我少吃點(diǎn)就行?!?
“四哥你接著練吧,我回去畫圖了!”
她飛快說完,跑了回去。
程修杰摸著下巴,盯著她有些匆忙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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