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世界前,儒門營地。
李子夜等人帶著法儒匆匆趕回。
秦婀娜跟在眾人后方,心中滿是疑問。
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營地后,陳巧兒全力為法儒療傷,而李子夜則詳細(xì)將光明之神的事情告訴了仙子師父。
“光明之神?”
秦婀娜聽過,眉頭輕皺,道,“奇怪,我從未聽說過,世間還有什么光明之神?!?
“其實(shí),我和掌尊他們也都不信?!?
李子夜神色凝重道,“所以才會隱瞞下此事,防止有心人受到利用,把那光明之神救出?!?
“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
秦婀娜平靜道,“你不是說,妖族神女曾,唯有你,才是救出那光明之神的關(guān)鍵嗎,從妖族神女屢次大動(dòng)干戈想要?dú)⒛?,此事或許不假,那光明之神找上你,不是偶然?!?
“天書?”
李子夜懷疑道。
“或許吧。”
秦婀娜點(diǎn)頭道,“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點(diǎn),你還算與眾不同?!?
“……”
李子夜沉默無語,他有這么差嗎?
帳內(nèi),兩人交談間,陳巧兒周身真氣漸漸收斂,臉上盡是疲憊之色。
“陳教習(xí),掌尊怎么樣了?”
一旁,白忘語急聲問道。
李子夜目光也望了過去,一臉緊張。
“性命無礙?!?
陳巧兒輕嘆一聲,道,“但是,一身修為能否保得住,唯有回去見過儒首,方才知道。”
帳內(nèi)眾人聞,神色都是一沉。
“那光明之神有問題。”
秦婀娜冷靜道,“他不是說,要破解封印,唯有妖族之血嗎?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不僅能吞食妖血,連人族的修為也能吸取,這么推斷,他此前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假的。”
“不妙。”
李子夜聽到仙子師父的提醒,目光看向極夜世界,凝聲道,“我可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怎么了?”
旁邊,文修儒不解地問道。
“距離!”
李子夜沉聲道,“那光明之神說,只有在封印之地周圍,他才能吸取妖血中的力量,為自己解封,或許,這個(gè)距離,遠(yuǎn)比我們想象中要長,甚至,橫跨整個(gè)極夜世界!此外,他能獲取力量的來源,恐怕真如仙子師父所說,不僅僅只有妖血,人族之血、修為,甚至我們還未想到的力量之源,都有可能為他所用?!?
帳內(nèi),白忘語等人聽到眼前少年所,臉色頓時(shí)變化。
“大意了?!?
李子夜注視著極夜方向,眸中凝色閃過,現(xiàn)在再去阻止那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為時(shí)太晚。
不過,從光明之神還在和他虛與委蛇的情況來看,那些力量,尚且不足以助其解封。
“事已至此,再想這些也無用,你們都有傷在身,先回去休息,掌尊這里,我會讓常昱來照顧?!?
陳巧兒看著帳內(nèi)眾人,說道。
秦婀娜伸手拽過一旁的李子夜,先一步離開。
白忘語、文修儒很是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法儒掌尊,猶豫片刻,也只能先行離開。
“仙子師父?!?
帳外,李子夜看著眼前將他拽出來的仙子師父,不解道,“有事嗎?”
“朱珠呢,她不是來找你了嗎?”
秦婀娜沉聲道。
“朱珠?!?
李子夜聞,心神失落道,“不久前,被朱雀圣子帶回朱雀宗了。”
“你這個(gè)傻子!”
秦婀娜臉上露出一抹薄怒之色,道,“朱珠好不容易離開朱雀宗,給到你一絲機(jī)會,你竟然讓人將她帶回去了!”
李子夜神色一怔,不解道,“什么意思?”
“自己去想!”
秦婀娜恨鐵不成鋼地斥責(zé)了一句,旋即邁步離開。
李子夜一臉迷茫地站在雪地中,縱然腦袋再靈光,此刻,也有些糊涂了。
到底怎么回事?
聽不懂??!
與此同時(shí),極夜世界,人族和妖族的戰(zhàn)爭,漸漸結(jié)束,人族大勝,殘余的妖物幾乎被屠戮殆盡。
可惜的是,殘留極夜世界的妖物,基本都是大妖以下的低等妖物,絕大部分妖王和大妖級別的妖物全都跟著妖族神女和水鏡妖皇等人離開。
此后的三日,人族全力打掃戰(zhàn)場。
而這三日,人族各方,一道流,迅速流傳開來。
佛門法海、天諭殿戎女大主教,在阻擋妖族神女和水鏡妖皇的戰(zhàn)斗中臨陣脫逃,若非儒門法儒掌尊舍命拖住妖族兩位至強(qiáng)者,人族反攻極夜世界的戰(zhàn)爭,將會徹底失敗。
流傳播的很快,一時(shí)間,佛門、天諭殿成為眾矢之的。
或許因?yàn)樾奶?,佛門、天諭殿的人早早離開,連兩日后的慶功宴都不準(zhǔn)備參加。
“跑的真快!”
儒門營地前,李子夜看著佛門和天諭殿遠(yuǎn)去的人馬,冷笑道,“掌尊還未醒,無法坐實(shí)此事,不然,他們想走都難!”
“李兄,大師兄,掌尊醒了!”
就在這時(shí),文修儒快步走來,著急道。
營地前,李子夜、白忘語聞,立刻匆匆趕了過去。
帳內(nèi),法儒背靠在床榻上,看著眼前擠進(jìn)來的一堆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法儒爸爸,你可醒了!”
不多時(shí),李子夜沖了進(jìn)來,看到床榻上的身影,一臉?biāo)寄畹?,“這兩天,擔(dān)心死我了?!?
“你這小子?!?
法儒無奈道,“我昏迷的這幾天,你沒有惹事吧?”
“哪能,我最聽話了?!崩钭右罐q解道。
“掌尊?!?
一旁,白忘語看著眼前恩師,眸中淚光一閃而逝,恭敬行了一禮。
掌尊沒事便好!
“掌尊,那法海和柳戎女已經(jīng)帶著佛門和天諭殿的人離開,要不要派人去追?”
陳巧兒沉聲道。
“不必?!?
法儒輕輕搖頭,道,“那兩人畢竟是五境大修行者,想要留下他們,不容易?!?
說到這里,法儒看向眼前的少年,問道,“小子,外面的那些流,是你放出的吧?”
“這又不是流,是事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