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府,儀式前廳。
周庸王在上方正襟危坐,而下方兩側(cè)則是站滿了刀斧手!
整個議堂之內(nèi),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幾位欽差剛進(jìn)入議堂的時候,心跳就加速,面色微微發(fā)白,甚至連身體都出現(xiàn)了一絲抖動。
環(huán)顧四周,對視之后,他們最后才將目光落在周庸王身上。
只是這個傳中唯唯諾諾,不問朝政,甚至有些憋屈的王爺,此時卻給他們一種極強(qiáng)的壓迫感。
即便未曾語一句,可眉宇之間卻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對視之下,深邃的眼眸,仿佛是能洞穿一切,讓幾人只覺得身上的秘密被悉數(shù)洞察干凈。
“見過王爺!”
強(qiáng)忍著心中的異樣和慌張,幾位欽差朝著周庸王連忙行禮。
他們雖說在朝廷中都身居要職,再加上有欽差的身份,可即便如此,在周庸王面前他們?nèi)匀徊桓矣薪z毫的怠慢。
要知道,周庸王可是天景帝一朝唯一活下來的王爺。
有人說,他膽小如鼠,不堪重用。
有人說,他貪圖享樂,沒有作為。
可那又如何?!
皇室至親,天景帝的手足兄弟!
僅此一點(diǎn),就絕非朝廷官員可以比擬的。
況且,周錚登基,世人皆知周平之功,而周庸王更是周平的父王。
從龍之功的父王,含金量更是不而喻。
面對著這樣一尊大神,天下有幾人敢不給面子?。?aishangba.
“幾位倒是面生的很啊,不知應(yīng)該如何稱呼?”
周庸王終于開口了。
但他望著跪在地上的朝廷欽差,卻并沒有讓他們起身的想法。
“回王爺,我等都是朝廷新提拔的官員?!?
“下官禮部侍郎薛晨。這兩位是兵部侍郎和工部侍郎?!?
薛晨不敢隱瞞更不敢怠慢,一口氣回應(yīng)。
三位兵部侍郎,也算是官至三品,身居要職。即便是在達(dá)官顯貴遍布走的京都之內(nèi),也算是要員。
一次性派出三位侍郎,可見朝廷對此次宣旨的看重程度。
然而,這樣的分量,在周庸王眼中,仍舊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看!
沒錯,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看!
別說現(xiàn)在的周庸王掌控偌大的封地,就算是曾經(jīng)的他只是一個有名無權(quán)的逍遙王爺?shù)臅r候,圣旨也要六部尚書親自來送!
現(xiàn)在可好,三位兵部侍郎?
真是笑話!
冷哼一聲,感受到周庸王神態(tài)的變化,鄭晨等人心有微微一顫,但卻不敢抬頭。
只能佝僂著身軀,等著周庸王接下來的發(fā)話。
“陛下,近來可好?”
終于,周庸王再度開口了。
“陛下偶感風(fēng)干,但總體無恙?!?
“只是北境之地,鎮(zhèn)北王擁兵自重,如今更是謀逆之心毫不掩飾,朝廷危矣?!?
“陛下寢食難安?!?
“望王爺,火速舉兵勤王?!?
鄭晨等人此時一臉焦急,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滴落。
那種樣子,儼然就是一副大大的忠臣模樣。
可惜,這看似深情的樣子,在周庸王眼中不過是拙劣到極致的表演罷了。
他周庸王,一生識人無數(shù),如何看不出來這些都是三人早已編排好的話術(shù)。
“我周庸的性子,世人皆知。”
“當(dāng)初陛下恩賜,給本王管理這里的機(jī)會,只是本王卻能力有限?!?
“別說舉兵勤王,整個封地,能湊出來五千兵將都是極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