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都的夜晚,自然不會那么平靜。
白天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而夜晚,則是所有心思活躍的人,行動的時間。
就比如此刻,原本熱鬧的許家大院中,人去樓空。
家主入獄,少爺身死,家奴家仆們,算是作鳥獸散。
家中值錢物品,也被全部搬空,許家捅下的簍子,可能得變賣宅院,才能把許建云和許聰明兩人所做下的孽,來填補一些。
可就在這空空蕩蕩的大院中,那許家老仆,被許建云呼來換去的那人,卻是獨自站在原地,似是在等著誰。
不時,一輛通體純黑的路虎車,緩緩開進了無人把守的大宅中,停到了他的面前,而車上,則是走下一位青衫老者。
老者佝僂著背脊,身形孱弱,可眸子中,卻是閃著一抹滔天怒意。
許家老仆見到來人,連忙弓腰,開口尊敬道。
“見過大爺?!?
“起來吧,不必多禮,你為我們許家,做了不少事情,建云沒有你,可能也走不到今天?!?
老者感嘆,背著雙手,走近了空蕩的大廳中,面色越來越難看。
那老奴則是沒有直腰,繼續(xù)恭敬說道。
“大爺,敬天集團,已經將建云姥爺的所有資產給清空,變現,估計是追不到了?!?
“敬天集團,嗯,馮憐玉是嗎,那個女人,倒是護短的很,我聽說,是因為聰民小侄孫,操縱了那些小明星,惹到了她?”
老者開口,而老奴聞,則是緩緩搖頭。
“是,也不是……依老奴看來,是敬天集團想要殺雞儆猴,而聰民少爺,正好多次惹到了馮憐玉,所以成了那只雞……”
“運氣不好嗎……罷了,敬天集團那邊,我會出手,最起碼不會讓她馮憐玉過的如意?!?
“想要在滬都混,得罪我許氏,可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四海八方的人來,也不行!”
老者氣勢洶洶,而老奴則是重重點頭,半晌又道。
“對了,大爺,聰民少爺的死,也很蹊蹺?!?
老者聞,微微皺眉,而只見老奴拿出一個手機,開口恭敬道。
“這是那天天許盛世的包間錄像,我們做過隱藏備份,聰民少爺所在的包廂,也有錄像?!?
“老奴細細看過,似乎是聰民少爺,想要對付一個顧氏醫(yī)藥的女老板,結果惹到了一個大人物!”
“而且奇怪的是,今天市場上,顧氏醫(yī)藥的股份,沒有和其他許家的資產一樣,被換做現金,反而是被保留了!”
老者聽到這消息,微微吸了一口涼氣,眼中的怒意中,多了一抹凝重。
“喔,看來,還有個大人物在啊,呵呵?!?
“能調動不少飛機和境外勢力,并且讓龍家兄弟散播消息說,是聯合掃黑,那確實是值得我許茂勛出手的存在?!?
“我知道了,手機給我,我安排人去查,滬都許家,雖然是分支,但也是我帝都許家,我許茂勛,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接過老管家的手機,轉身上車,又抬眼道。
“你跟我走,我們去帝都,萬事備好了,我們回來讓敬天吃點苦頭。”
老奴躬身上車,黑色路虎,也在夜色的隱匿下離去。
……
另一邊,蘇家原來的長子,蘇家叛徒蘇星河,則是跪在地上,咬緊了牙關。
“蘇星河啊蘇星河,你特么可真的是頭豬??!”
“對方是個村子里來的小醫(yī)生?你真是好笑,小醫(yī)生能拆了咱們南醫(yī)療界的門面!?”
“你個兩面三刀的叛徒,我們南醫(yī)療界給你條活路,你卻出去搞事情?。俊?
“難道不知道,北醫(yī)療界的那新藥,要上市了嗎?。俊?
蘇星河大氣不敢喘,只能聽著眼前那坐在八仙桌后的年輕人對其一陣狂罵!
“公孫少爺,我,我真沒想到,對方真有膽子這么做!”
“可是我蘇星河以命發(fā)誓,拆掉我們靈藥軒的人,的的確確是個小醫(yī)生,除了醫(yī)術不錯以外,沒有任何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