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任大國聽著黃維的喝問,表情非常迷茫:“什么玩家?哪個游戲的玩家?”
黃維目光深邃,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呵,沒事兒,等一會回去再說吧。”
任大國一臉費解,扭頭看了一眼兒子:“你們怎么來了,老徐和李峰呢?”
任也瞧著老爹的眼神也怪怪的,只含糊著解釋道:“他們沒事兒,有警方在照顧,我們先去……單位。”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兒啊?我在房間里……突然就昏迷了,這些人都是誰???”任大國像是徹底回過了神,不停地追問任也,而后者只是含糊著應(yīng)對。
……
過了一小會,車隊返回蓮湖路88號。
黃維一手捂著傷口,一邊沖著青輔區(qū)的骨干吩咐道:“顧念負責審訊那兩名被抓的鈴鐺會成員,我要六個小時內(nèi)……哦不,最多三個小時內(nèi),就看見他們完整的口供?!?
“沒問題。”顧念緩緩點頭。
此次綁架任大國的案件中,鈴鐺會共出動了七名玩家。其中賀先生帶著小侏儒跑了,而囚女,掠奪系玩家,以及那名氣功師,則是被當場擊殺,所以最終被成功抓捕的,就只有兩人。
不過,有這倆人在手里,就已經(jīng)夠往下查的了。
顧念回應(yīng)一聲,便帶著犯罪玩家離開。黃維邁步上了臺階,扭頭又沖許鵬問道:“我們傷了幾個人?”
“輕傷四個,重傷一個?!痹S鵬皺眉回道:“老嚴在抓捕那個小侏儒的時候,被毒蟲鉆進了體內(nèi)……情況有點不太妙。從現(xiàn)場離開的時候,我已經(jīng)讓人把他送往黃江區(qū)的醫(yī)務(wù)室了,那邊的光明系玩家多一些。”
黃維聽到這話,不自覺地咬了咬牙:“追蹤一下老嚴的情況,如果黃江解決不了……馬上申請送他去京都總部?!?
“我知道。”許鵬緩緩點頭。
守歲人無疑是一份非常危險的工作,成員玩家不但要經(jīng)歷星門的生死考驗,而且還要在現(xiàn)實中與擁有神異的犯罪玩家對抗。犧牲率……甚至高于緝毒警。
不過這也沒辦法,任何年代的穩(wěn)定,都是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做出了讓步和犧牲。
黃維簡單處理了一下后續(xù)工作后,就來到了醫(yī)務(wù)室,并且在許鵬的幫助下,控制住了自己的傷勢。
腰間纏上紗布,又在許鵬那里賒了一顆藥丸吃下,黃維這才擺手沖著任也喊道:“來,你來!”
任也邁步走進室內(nèi),目光非常謹慎地看著他:“我感覺到了,你要搞我爸。”
黃維怔了一下:“你不覺得這事兒很蹊蹺嘛?”
“確實蹊蹺?!比我菜伎剂艘幌拢骸八?,我同意你搞他。”
“那就搞?!秉S維抬腳走到他身邊,趴在任也耳邊說道:“不瞞你說,咱們單位有一個法術(shù)系的玩家,他的一階段稱謂叫說謊者……也可以測謊。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剛剛結(jié)束完星門任務(wù)……你懂吧?”
“搞他?!比我仓刂氐攸c頭。
“哦,對了?!秉S維突然想起來:“現(xiàn)場找到一個信封,是許鵬交給我的。我粗略看了一眼內(nèi)容,竟然跟清涼府星門中的前朝公主墓有關(guān),這個一會給你……?!?
“好,先搞他?!比我蚕胍系膱?zhí)念很深。
二人狼狽為奸地對視了一眼后,便邁步走出醫(yī)務(wù)室。
……
十分鐘后。
任也將老爹從另外一個醫(yī)務(wù)室?guī)С觯骸耙粫兀袑H藭柲阍?,你如實回答就行了。但千萬記住,不能撒謊……?!?
“到底怎么了?!”老爹的表情不再木訥,而是充斥著焦急和擔憂:“這是什么地方啊?我看也不像是正規(guī)警務(wù)單位啊!你到底在和什么人接觸啊?還有……那個傻頭傻腦的黃警官,為什么會問我是不是玩家?你是知道的……除了steam上的小黃油以外,我是不玩其它游戲的。”
任也停頓了一下,張口就來:“這里是青輔區(qū)的大案六隊,直接由市局領(lǐng)導(dǎo)。具體的你別問了,先配合一下錄口供,剩下的……我回頭跟你解釋?!?
二人說話時,就已經(jīng)來到了一間普通的問詢室門口,任也推開門,沖他擺了擺手:“去,進去吧?!?
老爹看著屋內(nèi)的鐵椅子,以及各種坦白從寬的標語,明顯有些發(fā)虛:“這怎么弄的我跟罪犯似的……!”
“正常流程,去吧?!比我部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趴在老爹耳邊叮囑道:“那些……樸的事兒不用說……我丟不起那個人?!?
老爹一怔,頓時正氣凜然地回道:“就老徐自己叫了,我沒有……我一直干活來著?!?
“行了,去吧!”任也將其推進后,就一溜煙地跑進了監(jiān)控室,跟黃維一塊站在了監(jiān)控旁。
……
問詢室,老爹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害怕地看向了對面的青年。
那人大概二十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的,看著很干凈。他就是黃維口中的一階說謊者,這剛出星門,就被叫了過來。
“任先生,您別緊張哈,我就是簡單了解一下情況?!鼻嗄晷σ饕鞯厍浦系砬榉浅>哂杏H和力:“您能敘述一下,這幾天的經(jīng)歷嘛?就從……您去了那個公寓開始,不要忽略細節(jié),可以說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