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濃郁且甘甜,還隱約有一股山泉水的清新,不用品也知道,是上好的安吉白茶。
“看在阿素的面子上,樓小姐方不方便告知,你想給我的下場是什么?”沈徊欽平聲,“是柳厭那樣的鋃鐺入獄,還是慈生那樣的身敗名裂?又或者是聞總那樣的生不如死?”
樓藏月半真半假道:“沈總重了,沈家當(dāng)年只是顧家的合作伙伴,顧家倒了,沈家趁亂分一杯羹,也在情理之中,我并沒有因此記恨沈家,更不會報復(fù)沈總?!?
沈徊欽盯著她:“你不恨沈家?”
樓藏月放下茶杯,順便攤了下手:“除非沈總對我或者我家,做過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否則我們就是無冤無仇,我自然不恨?!?
“那我就先信樓小姐的‘不恨’?!鄙蚧矚J話鋒一轉(zhuǎn),“那樓小姐恨誰?聞總?”
樓藏月抬眸。
正好那幾個老總走過來,她順勢止住話題:“沈總這么問,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既然我們是來玩兒的,那還是好好玩吧?!?
沈徊欽靠上椅背,看了侍應(yīng)生一眼。
侍應(yīng)生明白,擋住了那幾位老總,表示沈總和顧小姐有話要說,請勿打擾。
老總們面面相覷,但都不敢再上前。
沈徊欽也暴露出自己今天的目的,他說:“我覺得,樓小姐對聞總,也許也不該恨,或者說,不該這么恨?!?
樓藏月笑了一聲。
沈徊欽聽得出她這個笑里有諷刺的意味:“樓小姐想說什么?”
“據(jù)我所知,那個撞了沈教授的司機,不僅丈夫丟了工作,兒女被學(xué)校退學(xué),沈總還跟上面打了招呼,她會被以頂格判罰,不得減刑。”
樓藏月嘴角一哂。
“沈總這么不肯放過,我想,如果有人殺了沈總的家人,沈總更是會要對方血債血償,沈總自己都做不到寬宥,又怎么能要求我不該這樣不該那樣呢?”
沈徊欽道:“那么,樓小姐認為聞總殺了你哪個家人?你的養(yǎng)母樓夫人嗎?”
“沈總真是明知故問?!睒遣卦驴聪蜻h處,眼波淡淡。
沈徊欽:“并非我明知故問,而是樓小姐你錯怪他?!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