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看了眼她手里的中藥:“藥趁熱喝才有效,他要是真睡了,你不會把藥倒出來,不想見就說不想見,不用找借口。桑杉,把東西放下,我們走吧。”
桑杉便將手里拎的禮品交給傭人,跟著樓藏月轉身走。
姜蘇末氣急:“樓藏月!你就這么走?哪怕他真睡了,你也應該說,在這里等他醒啊,他可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
樓藏月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等不了。”
姜蘇末刁難不成功,更怕她真走了,咬咬牙,認輸?shù)溃骸八麤]有不想見你,剛才是我胡說八道,你進來吧。”
傭人從鞋柜里拿出剛拆封的一次性拖鞋。
樓藏月順便瞥了一眼,鞋柜里只有男鞋。
她倒是沒關注聞延舟這幾年有沒有女人,不過現(xiàn)在看是真的一個都沒有。
她扶著墻,一邊換鞋一邊道:“一直沒機會跟蘇小姐敘敘舊,說起來,當年我們也算朋友,你被那個誰為難的時候,我還替你說話,借了你衣服,你還跟我說了你跟沈徊欽的事?!保?80)
“怎么多年后再見面,你對我的態(tài)度,就這么惡劣了?”
姜蘇末頓了頓,說:“我因為不是蘇蘇,我是姜蘇末?!?
“好吧。”樓藏月示意桑杉不用跟,自己朝二樓走去,一邊慢悠悠道,“‘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呀。”
山水苑她是第一次來,不過這里的裝修風格跟東海岸差不多。
她朝開著門的主臥而去。
本以為聞延舟應該是躺在床上等喝藥,結果他是坐在床邊小沙發(fā)上看文件。
他應該有聽到她跟姜蘇末的說話聲,所以抬頭看著門口。
兩人目光對上,樓藏月倚著門框:“聞總還跟以前一樣,不喜歡住醫(yī)院。”
“只是擦傷,本來也沒到住院的地步?!?
聞延舟說著起身朝她走去,他在家沒有穿襯衫西裝,一件深灰色的圓領毛衣,一件法蘭絨材質的西褲,休閑舒適又有質感。
他走到她面前,嗓音略微低了一些,“你的手呢?有沒有看醫(yī)生?”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