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輕月被他看得不自然,側(cè)身背對他。
他忽然說:“那天我們?nèi)コ札埼r,路過民政局,我當時還真的有過沖動,想帶你進去領(lǐng)個證,現(xiàn)在想想,還好當時沒有。”
顏輕月轉(zhuǎn)回頭,扯了一下嘴角:“為什么?因為你覺得,我還是不配?”
柳厭搖搖頭,不是。
他垂下了眼皮:“你要是成了我的妻子,萬一我出點什么事兒,你也要被我連累,你名下的財產(chǎn)也會變成夫妻的共同財產(chǎn),也會被執(zhí)行掉。”
顏輕月眼底閃過一絲什么東西,然后蹙眉,像是不明白他突然說這個的意思:“什么?”
柳厭指了一下:“這套房子,我讓人辦了過戶,現(xiàn)在在你的名下了,將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最起碼,你和,都還有一個能遮風擋雨的住處?!?
顏輕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柳厭的笑意有些悵惘:“輕月,我想彌補你,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顏輕月屏住呼吸:“你要是真心想彌補我,就放我們離開?!?
柳厭莞爾:“沒準快了呢。”
顏輕月眼皮跳得厲害,覺得今天的男人很不對勁:“柳厭,你到底怎么了?”
柳厭卻沒有再說,語氣也隨之變得輕松:“今天難得早回來,你給我做頓飯吧,我記得你廚藝還不錯?!?
顏輕月看了他片刻,在他臉上看到濃濃的疲倦,到底還是把交給月嫂喂養(yǎng),自己去了廚房。
兩個人吃飯,有四道菜就夠了,一個小時后,顏輕月端著菜上桌,又到客廳喊柳厭。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柳厭躺在長沙發(fā)上睡著了。
顏輕月走近了看他,他眼圈很重,很明顯是很久沒有休息好,不過眉眼還是跟原來一樣,英俊多情。
她想起當年,她剛出校園,剛進社會,對成人世界一知半解,而他是她的老板,處處照顧她對她好。
她租房遇到變|態(tài)房東,半夜假裝喝醉,打開她的房門,她躲在廁所里怕得發(fā)抖,想要打電話報警,結(jié)果失手點了他的號碼。
凌晨三點鐘,他就那么出現(xiàn)在她面前,揍了房東一頓,帶她回了自己家。
他給她熱了一杯牛奶,把自己的貓抱來給她玩兒,說,別怕月月,我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