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厭已經都不在意聞延舟是不是在跟他宣示主權,重新坐下,吊兒郎當?shù)男σ馐樟藥追郑骸八阅羌?,聞總知道了??
聞延舟喝著咖啡:“碧云現(xiàn)在是我做主,你跟我父親之間的事,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難怪你之前大動干戈,踢掉那么多老董事......”柳厭瞇起眼,“那你是怎么想的?要代替你父親加入我們,還是跟我們劃清界限?”
聞延舟暫時沒有回答,看向樓家平房的方向,下顎冷白俊朗。
然后說的是:“我要樓藏月?!?
柳厭笑了:“那就是加入我們嘍?這么說,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就別這么劍拔弩張了,多傷和氣啊?!?
聞延舟看向柳厭,重復道:“樓藏月是我的人,誰都不許動?!?
柳厭琢磨了一下,點頭。
......
回到家樓母就開始處理食材,樓藏月要幫忙她都不讓,跟保姆兩個人弄。
樓藏月只好在旁邊摘菜,想起來問:“媽媽,您之前怎么說護工是壞人,哪個護工是壞人?”
樓母的腦子時好時壞,這會兒又有些迷糊了,答不上話,樓藏月也只是隨口問,沒有太在意。
晚些時候,大姐和姐夫帶著小侄女來了。
餐桌上,樓母一直給樓藏月夾菜,樓藏月到最后都有些吃撐了,飯后便到鎮(zhèn)子上散散步。
奉賢鎮(zhèn)雖然打著旅游古鎮(zhèn)的旗號,但還是比較小眾,哪怕是在節(jié)日,游客也不多。
樓藏月走著走著,走到景觀湖邊,湖邊有一圈燈,湖面也被照得明亮,幾艘游船在上面蕩蕩悠悠。
她看著就想起那次,聞延舟帶她去江南餐廳吃飯,也帶她去坐了游船。
他說,帶我家小姑娘玩玩兒......那時候樓藏月對他是虛以為蛇,他這些甜蜜語,她毫無感覺。
但現(xiàn)在不經意間想起來,又有些微妙的酸澀感。
她走神地看著湖面,一艘游船由遠至近,越來越清晰,站在船頭的人影,也漸漸與她腦海里的人重疊。
樓藏月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