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怕女方被外人議論,為什么男方?jīng)]來?他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有變故?
樓藏月不禁追問:“后來呢?怎么會(huì)變成這樣?”
姜蘇末,怎么會(huì)變成蘇蘇?
京城姜家的掌上明珠,怎么會(huì)變成西城有名的“交際花”?
定給弟弟的準(zhǔn)未婚妻,又怎么成了沈徊欽沒有名分的情人?
蘇蘇抽著煙,漂亮的眉眼低垂下來,煙霧里看,有些頹然。
“他那時(shí)候去京城還有工作,在我家暫住幾天,我總是忍不住去撩他,越撩就越喜歡,越喜歡就覺得他就是我想要的人,他拒絕,我就死纏爛打,他失意,我就趁虛而入?!?
混亂了一夜后,一切就都亂了套。
“我后來總是想,那可能就是暗喻吧,《墻頭馬上》唱的就是私奔,我還真就跟沈徊欽私奔了?!?
確切說,是她追著沈徊欽。
從京城到申城,鍥而不舍,不知廉恥。
父母痛罵她敗壞門風(fēng),定的親是弟弟,卻去勾搭哥哥,這要是傳開了,姜家顏面無存。
蘇蘇就說,你們就當(dāng)沒我這個(gè)女兒,姜家沒我這個(gè)人。
她改了名字,從姜蘇末,變成蘇蘇,決口不提自己的身份,就這么跟在沈徊欽身邊。
明明是高掛在枝頭的鳳凰花,這些年卻活成任人踐踏的野草叢。
樓藏月久久無,只是在心里面,糾正自己之前的錯(cuò)誤理解——
沈徊欽說“沈家丟不起這個(gè)人”,不是嫌棄蘇蘇門不當(dāng)戶不對(duì)。
而是沈家接受不了“兄娶弟妻”這種丑聞。
蘇蘇的煙滅了,輕輕笑了笑說:“我知道我活該,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再慘也不值得同情,誰叫我戀愛腦呢,我朋友也罵過我很多次,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少嗎?怎么就偏偏得是沈徊欽?”
她抬起頭,看著天際的彎月,眼睛里明明釀著一汪掉不下來的眼淚,卻咬著牙根,決絕地說。
“對(duì)!別人就是不行!我就是要一個(gè)沈徊欽!”
樓藏月沒覺得她活該,說到底,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只是問:“你現(xiàn)在,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