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用力推:“聞延舟!”
聞延舟將所有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腦袋埋在她的脖頸,灑在她皮膚上的呼吸,粗重又灼熱。
他好像是真暈了,紋絲不動。
樓藏月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從他的身下爬出來,而他眼睛緊閉,的確已經不省人事。
樓藏月累得氣喘吁吁,站在地毯上瞪了他幾秒,然后找到手機,打了120。
120的速度很快,15分鐘就到了,他們把聞延舟抬上擔架,隨車醫(yī)生要求家屬一起過去。
樓藏月冷淡地說:“我不是他的家屬?!?
“不是家屬?那他怎么會在你的房間?”
“燒糊涂了,走錯房間,反正我不認識他?!睒遣卦抡业阶约旱陌?,數了一千塊錢,“感冒發(fā)燒而已,這個錢應該夠他初步治療,不夠等他醒,你們自己跟他要?!?
她又累又煩,“麻煩快點離開,我要休息?!?
醫(yī)護人員覺得奇奇怪怪的,但人家都說沒關系了,他們也沒權利要求她必須去醫(yī)院,只好先把聞延舟拉走了。
樓藏月關上房門,后背貼著門板,長長吐出口氣。
可還是覺得,哪哪兒都不舒服。
她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
她還洗了頭,用吹風筒吹干頭發(fā)時,似乎聽到外面響起什么動靜?
她關掉吹風機仔細聽,又是一片安靜。
聽錯了吧。
樓藏月繼續(xù)吹頭發(fā),吹完出來,就猛然發(fā)現(xiàn)她的床上躺了一個人。
從救護車“逃”回來的聞延舟!
他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和毛衣,丟在地上,人躺在她的床上。
樓藏月第一次覺得,他跟牛皮糖那么像,甩都甩不掉,氣惱地走過去:“聞延舟!你再裝暈試試!”
聞延舟睜開眼,燒是真燒,這會兒的聲音,虛弱無力,但都病成這樣了,他還威脅她:“那你敢再把我丟出去試試?!?
樓藏月窒悶,這才是聞延舟,卑劣獨裁,病了還要折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