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就見溫暖下車后繞去了陸之躍另一邊。
一副怕他來扶她的模樣。
謝聿川再看向陸之躍,目光幾乎算得上是不善了。
一路進了門。
給她拿拖鞋,她說謝謝。
讓她洗手準備吃飯,她說她可以。
就連到餐廳吃飯,她都一反往常,走去坐在了陸之躍身邊。
想給她夾菜還要越過陸之躍。
謝聿川無端品出一股她在疏遠他的意思來。
連陸之躍都覺出不對了。
哪怕前一天多了一個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遲遇,溫暖也沒冷落誰,跟這個搭一句,跟那個開個玩笑。
餐廳里的氣氛熱情和睦。
一轉眼,連空氣都是靜謐詭異的。
“溫暖,晚安!”
目送她回房,房門關上,謝聿川的神色從溫和到慍怒一秒轉換。
被謝聿川冰冷的目光釘死在客廳沙發(fā)里,陸之躍攤手,“我說什么都沒發(fā)生,你信嗎?”
梁晚星確實很礙眼,可自始至終,她沒說什么難聽話,只是遞了封結婚請柬。
專柜選禮物,更是從頭到尾絲滑順暢。
只除了謝南音。
“溫暖想起了謝家大小姐......”
陸之躍后知后覺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她有問過我,住院那幾天,病房里除了我還有誰,我打了個馬虎繞過去了。”
說著,陸之躍神色緊張起來,“你說,她會不會是想起你了?”
謝聿川搖頭,卻沒作聲。
怕什么來什么。
打從斯蒂芬說溫暖的失憶不確定是跟血塊還是大腦自我保護機制有關的時候,謝聿川就猜到了將來有一天會發(fā)生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