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文一邊唱著歌,一邊舉起手上的鏈條放進嘴里嘗嘗。
“......略,一點都不好吃......”
說話也怪腔怪調(diào)的。
眼見謝聿川立在門前靜靜看著,謝一如實回稟,“魔都精神病院那邊說,她受了刺激,打從入院起就是精神失常的狀態(tài),逮誰咬誰,就是個瘋子......”
何婧文落下了大小便失禁的癥狀,在精神病院那邊經(jīng)常用粑粑攻擊別人。
咬傷人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
要不是何夫人花了大價錢要保住這個女兒,何婧文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旮旯拐角里了。
簡略帶過,謝一沉聲道:“如果是個正常人,用刑也好,注射也罷,總有100種法子讓她松口??伤F(xiàn)在的狀況,恐怕......”
“老大!”
謝一驚呼出聲。
謝聿川像是沒聽到似的,徑直上前推開門進了暗室。
角落里,何婧文仿若沒聽到也沒看到,只縮在墻角里,繼續(xù)一截一截的品嘗她手上的鏈條。
不時輕哼幾聲,完全不成曲調(diào)。
眼前出現(xiàn)一雙锃亮的皮鞋。
再往上,是筆直的西褲。
何婧文仰頭看了一眼,咧嘴笑開,“找呀,找呀,找朋......”
還沒唱完。
嘩啦啦的鏈條聲響起。
整個人被提起來掐住喉嚨。
何婧文眼睛瞪得渾圓,喉嚨里發(fā)出呃啊的聲音。
瀕死的感覺襲來,眼前陣陣泛黑。
何婧文拼死掙扎起來。
嘩嘩的鏈條聲逐漸細(xì)微起來,兩條胳膊軟軟的垂了下去。
瞳孔驟縮,何婧文死死看著謝聿川那雙死水般沉靜幽深的眼睛,滿目求生的渴望。
惡魔般狠戾的男人眼里滑過一抹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