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口那么大的血洞,望進去時只隱約能看見一點寒光,因為他后面為了止血用衣袖扎的太緊,讓箭頭嵌的太深。
連帶整個臂膀都腫脹到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堅持到現(xiàn)在的,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老軍醫(yī)看的直冒冷汗:“將軍,這樣的傷口,得動刀子了。”
慕霆淵將名冊收起,又拿起一旁繳獲的財物賬單看,隨意的嗯了一聲。
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不用浪費麻沸散?!?
制作麻沸散的曼陀羅花十分稀有,且價格昂貴,即便是軍營的軍醫(yī)所里也不多。
老軍醫(yī)急了,想要勸:“可這次不同,箭頭陷的實在太深,小人得將傷口破開才能挖得出來。”
慕霆淵無動于衷,漠聲催促:“多余的話不必說,快些?!?
老軍醫(yī)在心里嘆氣,只能按吩咐辦事。
從醫(yī)藥箱里又拿出一把小刀,先用烈酒浸泡,再用火燎了幾遍。
刀尖對著他臂膀,老軍醫(yī)沒忍住,猶豫的看了看他,見他還是沒什么反應(yīng)。
終是咬咬牙,將刀尖壓進那個血洞。
鮮血飛濺,皮肉破開。
刀尖在傷口里左右擰旋,鮮血噗呲噗呲的往外冒,沒一會就將老軍醫(yī)整條小臂都染紅了。
在場的其他人,哪怕見慣鮮血都不禁移開目光,不敢多看。
“慕王,您這里可有軍醫(yī)?”
徐恒宇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幾日前他隨慕霆淵剿匪,因為沒經(jīng)歷過那種場面,一個沒注意被賊寇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