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玨搖搖頭,神色暗淡,故作輕松地道:“還好?!?
唐晏等人進(jìn)入帳中,屋子里面充斥著一股怪味的,那是士兵們嘔吐物散發(fā)的。他們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啟稟皇上,他們中毒不深,上吐下瀉而已,吃些藥就好了,跟兩位皇子的癥狀不一樣,應(yīng)該就是吃的東西出現(xiàn)了問題?!?
承德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獵物呢?雖然是夏天,可處理干凈隔了一天,應(yīng)該也不會出事才對。”
之前的每次狩獵,都是這樣,還從未出事過。
山里氣溫低,不似外面那么炎熱,外面是盛夏,這里勉強(qiáng)才剛剛進(jìn)入春天而已。
“微臣剛剛用銀針試過了,這些野味里面有毒,烹飪之前就有了。”
承德帝擰著眉頭,“朕倒是聽說過獵戶們會用下毒的方法獵殺野物,可這些都是大家射殺的,怎么會有毒?”
王太醫(yī)低頭,這哪里是他知道的。
“朕明白了,這野物活著的時(shí)候就中了毒,方便射殺,原來是朕給的賞賜太過誘人,竟然有人不擇手段啊?!?
承德帝唏噓著道:“好啊,真好啊,好樣的,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使這樣的手段?!?
“你們來的正好?!背械碌劭聪驇孜换首?,“這是誰干的?嗯?”
唐羨此時(shí)一身的輕松,因?yàn)榇蠹叶贾浪∧虉F(tuán)子傷弱病殘組壓根一只野物都沒獵到,靠著坑蒙拐騙弄了些。
“老七,你過來,到朕這邊來?!背械碌勐氏染团懦颂屏w。
“你們幾個(gè),是誰?”
唐晏搖頭,“父皇,不是兒臣?!?
“也不是兒臣?!碧埔氐?。
“父皇,兒臣沒有。”唐玨也否認(rèn)。
承德帝看著兩個(gè)庸碌的年長一些的兒子,他們每年都是最后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也沒那個(gè)爭奪的心思了。
“老六……”
“父皇,您不會是懷疑兒臣吧?”唐玨委屈地看著承德帝。
“父皇,怎么會是老六呢?這……他箭法出眾,不用這么麻煩啊,兒臣覺得,這個(gè)下毒的人肯定居心不良,您想想,這要是您吃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唐玨此時(shí)想的是,大哥,你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承德帝也不大高興,“你是怕朕死不了?。 ?
“父皇,父皇,兒臣沒那個(gè)意思?!碧脐碳{悶,自己明明是好意,怎么又說錯(cuò)話了嗎?
“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我看玚兒和八皇子中毒的事情也跟此人有關(guān)系。”
麗妃沖入帳中,也被那熏人的味道嗆的秀眉緊鎖。
“皇上,您可一定要嚴(yán)查啊,誰最想贏,那就最有可能。”
唐玚也想贏,但是因?yàn)橹辛硕?,就把自己撇干凈了?
“父皇,他們中的毒跟五哥和八弟的不一樣,兩件事情怎可混為一談?”
唐玨看向麗妃,“麗妃娘娘緊張五哥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是不能胡作猜想?!?
麗妃冷冷一笑,“皇上,您每年都來這里打獵,怎么從未有過毒蟲,臣妾覺得這次毒蟲的事情也有些古怪,玚兒每年打獵收獲都不小,是不是搶了誰的風(fēng)頭,才遭此一劫?!?
搶了誰的風(fēng)頭,當(dāng)然是唐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