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
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先進(jìn)了地獄!
內(nèi)心焦躁難忍,顧嶼抬手狠狠抓了抓自己的短發(fā),眼眶猩紅。
因為車子遲遲不動,又得不到厲靳深的回應(yīng)。
他暴躁低吼:“厲四爺,你究竟還在等什么???你等得起,眠眠等不起!”
厲靳深“紋絲不動”的,宛若冷硬大理石面的臉龐,因他口中這句“等不起”,顫了顫。
心尖顫動,厲靳深.喉頭滾了滾,轉(zhuǎn)眸看向顧嶼:“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一句對眠眠不利的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顧嶼頓住。
不為別的。
只因他出口的嗓音嘶啞,沉鉻如同含著一口砂礫。
顧嶼看著他,眼廓顫縮,并非因為他駭冷的話。
而是他到這一刻才注意到,厲靳深刀刻一般凌厲肅森的面龐,除了絕對的冷,似乎還帶著一縷蒼白。
以及他那雙黑眸,暗紅忍耐!
顧嶼攥緊的雙拳更是收緊了,喉頭顫動。
哪有什么沉穩(wěn),冷靜得過分?!
他不過是在用這張面具,極力克制偽裝罷了!
在他面前。
他怎么會覺得,自己的擔(dān)憂比他多?!
找到江眠眠的心情,他只會比他更急切!
莫名。
顧嶼眼角狠狠一澀,他捏緊骨節(jié)。
半天,啞聲道:“我,沒有詛咒眠眠的意思!眠眠......一定不會有事!”
厲靳深嘴里的“不利”,并非字面上的“不利”,而是不吉利。
等不起這三個字,太不吉利!
他從不迷信,但現(xiàn)在,他心存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