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撕下雞翅給桂文。
“公子……”桂文眼淚汪汪,他還以為皇上不喜他了,誰知今晚的第一口是他的。
看著沒了雞翅的山雞,方壯眼睛失了焦距,兩個啊,皇上一個都沒給他。
他明明還年輕,為什么就失了圣寵?
不都是帝王老了,才刻薄無情嘛?
這冬天的風(fēng),真冷啊。
“發(fā)什么呆,趕緊拿著?!睏钍汛箅u腿遞過去。
“公子……”方壯眼睛重新有了光亮,委屈道:“我還以為公子不記得我了。”
楊束斜他,“就你那狼吞虎咽的吃相,我還沒給他們分,雞就全進(jìn)你肚子了?!?
方壯一臉認(rèn)真,“公子,不會,我肯定給你留著大雞腿?!?
“桂文,你干什么!”方壯吼。
桂文切下雞肉往嘴里塞,干什么?吃雞啊。
“你們住手!”
兩分鐘的時間,除了給楊束留的雞腿,一只雞就剩骨架了。
楊束愣了愣,好家伙,不愧是一個訓(xùn)練營出來的,德行是一模一樣??!
搖搖頭,楊束接著烤。
四只雞,一只肥兔子都解決了,爭搶的幾人才消停。
讓秦王衛(wèi)收拾殘局,楊束上了樹。
望著頭頂?shù)脑铝?,他取下腰間的香囊放在鼻尖輕嗅。
“韞兒?!睏钍蛦尽?
“我已拿下蓉信府,你在會寧,可好?”
楊束輕撫香囊,眼底是濃郁的思念。
只盼一切順利,他能早日回會寧陪伴妻女。
……
“他怎么敢的!”
合賢郡,蔣琒掃飛了茶盞,臉部肌肉抽動著,眸色陰厲。
“蕭漪發(fā)兵秦國,他竟還覬覦齊國的疆土!”
“膽大包天!不知死活!”蔣琒怒罵。
“豎子,竟狂妄至此!”
“他以為吞并了業(yè)國,就能同時與兩國為敵了!”
“也好!”蔣琒幽幽吐字,“他越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到時,死的也就越慘?!?
“加大兵力,打不死,就耗死他們。”
“另外?!笔Y琒掀起眼皮,“通知各地死士,趕往蓉信府,全力刺殺楊束?!?
“蓉信府的暗線,也都用上?!?
蔣琒捏住桌子,出其不意的打了勝仗,年輕人怎么能忍住炫耀之心,不得顯擺顯擺?
只要抓住一次機(jī)會,蔣琒眼睛瞇了起來,楊束死,什么危機(jī)都沒了。
之前在大軍里,他們動不了手。
可現(xiàn)在楊束自己找死,必須成全啊。
若不是距離遠(yuǎn),短時間過不去,蔣琒非領(lǐng)上全部衛(wèi)兵,就是拿人堆也要堆死楊束。
“武勛侯可有信來?”
平復(fù)情緒后,蔣琒問親隨。
親隨搖搖頭,表示沒收到。
蔣琒冷嗤,“說是誠心聯(lián)盟,可結(jié)果,什么都不商量,藏著掖著。”
就在蔣琒要接著譏諷,親衛(wèi)走了進(jìn)來。
“主公,武勛侯府的信?!?
蔣琒一噎,接過信,他一把撕開信封。
看完后,他臉上露出笑容。
“蓉信府里,武勛侯埋的釘子比他多的多啊?!?
“楊束,這一次,你回不去了?!笔Y琒深吸口氣,只覺渾身都通暢了。
帝王萬金之軀,不入險境,他是怎么也不懂啊。
勇猛又如何,壓不住狂傲,早晚要折。
想到楊束做的種種事,蔣琒就恨不能親手捏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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