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平了?!笔掍裟抗膺h(yuǎn)眺,“一城人,除了五歲以下的幼童,都被楊束宰了?!?
薛陽瞳孔震動(dòng),“宰了!”
“他是不是瘋了!”
“竟讓一城人給崔聽雨陪葬!”
“如此暴行,必要在史書上留下罵名?!?
蕭漪面色平淡,將密信丟進(jìn)火盆,“崔聽雨沒死?!?
薛陽愣住,“那楊束大開殺戒……”
“城中人與逆賊勾結(jié),致使數(shù)百精銳慘死,更是阻攔民兵進(jìn)城救援,若非楊束趕到,崔聽雨也難幸免?!?
薛陽嘴巴張大了,“他們這么大膽”
“楊束又不是綿羊,怎么可能不追究?!?
蕭漪勾了勾唇角,“人死完了,真相如何,還不是由著他們的嘴說”
“這場布局,從三年前崔聽雨進(jìn)河源縣就開始了?!?
“那條密道……”
蕭漪眸色深了深,若不是密道,崔聽雨肯定會(huì)想別的法子。
刻意給你路,斷絕你的后招。
背后策劃這一切的人,心思極深。
三年前,崔聽雨才展示了多少能力竟就布好了她的死局。
蕭漪凝眸,蕭國那邊,這些人會(huì)只看著
對付她的局,怕是更大。
“薛陽,盯緊樊峙。”
死了又回來,難保不是那些人計(jì)謀中的一環(huán)。
薛陽微驚,“郡主,樊將軍應(yīng)不至于通敵叛國?!?
“懦弱之人,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是?!毖﹃柋讼?。
蕭漪看向帝王宮的方向,為了崔聽雨,楊束離開會(huì)寧,現(xiàn)在就看他的布局能不能擋住執(zhí)棋人的攻擊。
希望不是顧小頭,失大頭。
收回視線,蕭漪出了書房。
“咿。”楊寧邊啃糕點(diǎn),邊抹眼淚。
“這是怎么了”蕭漪問侍女。
“回郡主,應(yīng)是想家了?!?
蕭漪半蹲下,戳了戳楊寧的臉,軟乎乎的,真有肉感。
“別哭了,我?guī)闳ヲT馬。”
蕭漪把楊寧抱起來,嬌軟的小姑娘,看著就是可愛。
“咿咿咿!”
一上馬,楊寧狀態(tài)變了,高興又嚴(yán)肅。
“抓好了?!笔掍舭秧\繩給楊寧,輕夾馬肚。
“咿呀?!?
一路上,楊寧嬰語不斷,絲毫不見膽怯。
蕭漪輕笑,楊束應(yīng)是帶她騎過,但這種自如的狀態(tài),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有的。
走了一圈,蕭漪把楊寧抱下來。
這孩子比她幸運(yùn),秦國鼎盛,無需她去支撐,有楊束護(hù)著,將來就是去軍營,也不會(huì)遭大罪。
……
“屠了”
靖陽侯一口茶噴了出去。
“長公主這是死的有多慘”
“侯爺,人活著?!惫芗业馈?
靖陽侯眨了眨眼,“看我干什么,細(xì)說啊?!?
“什么!”
“民眾叛變了!”
“殺的好!”靖陽侯拍桌子,“狗日的!長公主舍命救他們,居然背后捅刀子!”
“就該殺盡!殺絕!”
“不忠之民,留之何用!”
“不殺的他們膽寒,下次他們還敢?!?
“齊迢也進(jìn)了河源縣”
靖陽侯把桌子拍的更響了,“這小犢子!是非要絕了齊家的種!”
“進(jìn)過軍營,他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的斤兩!”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管家眼觀鼻,鼻觀嘴,“侯爺,又阻止不了,早說了,你還能睡著嗎”
“小侯爺這次可了不得,立了大功呢?!?
靖陽侯哼笑,“我要沒給他安排人,這會(huì)聽到的,就是他身上挨了多少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