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民兵們紛紛下跪,對著楊束磕頭。
“都起來!”楊束高聲喊。
“往后,庾縣、幽縣、儷城與秦州一體,秦州有的,你們都會有?!?
“許刺史已經出了城,不日抵達庾縣。”
“第一批米糧共三十車,后日到幽縣?!?
“木材,瓦塊也都在運,暫指派五百工匠?!?
“現階段,本王承諾不了太多,但本王能保證,讓你們住的安心,吃飽飯?!?
民兵們嘴唇蠕動,剛離開地面的膝蓋再次重重落下,“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民兵們不斷重復,他們從庾縣來到會寧縣,求得不就是個活路,秦王不僅給了,還給出了他們不敢想的,就是讓他們即刻死了都甘愿。
楊束拍了拍呂興志的胳膊,邁步走了。
他不離開,這喊聲不會停止。
…
“王上,孟漳求見?!迸凭趴拷鼦钍?,開口道。
楊束筆一頓,抬起眸,“快請?!?
這可是許靖州特別交代的人,能力肯定不用質疑。
現在就看性情了。
不多時,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者在牌九的帶領下進了書房。
“參見王上?!泵险墓硇卸Y,眼下雖有疲態(tài),但衣衫整潔,帽子端正,不見絲毫差錯。
就表象看,是個嚴謹的。
楊束把人扶起,“許刺史離開秦州前,再三叮囑本王,一定要禮待先生?!?
孟漳笑了笑,退后一步,再次行禮,“老朽愿盡綿薄之力,助王上穩(wěn)固社稷?!?
楊束微愣,這么順利的?
不會被人假冒了吧?
楊束哪里知道,他在民兵前講話時,孟漳就在圍觀的人群里。
一個不擺架子,敢當眾作出承諾的君主,再差又能差到哪里?
最關鍵,楊束不光是說,他還實際的做了。
這反臣,當的。
孟漳上來就認主,把楊束整不會了。
大舅子,是這個人沒錯吧?你丫的怎么不留幅畫!
“先生坐,許刺史跟本王說,先生曾在吏部任職,可巧,我這會正頭疼呢。”
楊束拿來本冊子,“賈舉,此人年少有才,及冠后,考上進士,曾在大理寺任職,能力有,但他不修邊幅,頗邋遢?!?
“最重要,他觸犯了秦州的律法,在監(jiān)牢關了半月,前兩日才放出來?!?
“先生,我該不該授予官職?”
孟漳沒說話,仔細看賈舉為官時所經手的案子,約莫一炷香,孟漳才開口:“王上,此人可用?!?
“他是靠能力入的大理寺,經手的案件,幾乎無差錯?!?
“不能因其形貌、小錯,而不顧大節(jié)。”
“不算小錯,他打人下狠手?!睏钍?。
“王上,大理寺、刑部、御史臺,這幾處的官員需有鋒芒?!?
楊束笑了,應該不是冒名的。
“是本王狹隘了。”楊束一副受教的姿態(tài)。
“住處已為先生安排好,先生先休息,等解了趕路的疲乏,我再與先生細聊?!?
楊束喊牌九,讓他帶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