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居然說我是和尚!”
“我想這么多話嗎!你哪次回來衣服是完好無損的?”
“這次更是瞞著我行動!”
“你知不知道多危險?一個不慎,你小命就沒了!”
衛(wèi)肆揉了揉耳朵,秦州發(fā)展極快,他不跟上,就沒了他的位置,要么死,要么站在高處,他讓所有人知道,他母親,不卑賤。
是那些人,高攀!
他要讓公主府所有人,死!
這些沒完成前,他絕不允許自己倒下。
“小著點聲,營帳外雖是自己人,但你嗓門太大,傳了出去,別管我不怪你。”
“把這件衣服補(bǔ)一下?!?
衛(wèi)肆把床頭劃開兩道大口子的上衣丟給胡足食。
胡足食撇了撇嘴,拿出針線,將破了的地方縫上。
大塊頭拿繡花針,認(rèn)真的模樣,頗為喜感。
“校尉,盧參將來了?!毙l(wèi)兵在帳外道。
“請他進(jìn)來。”衛(wèi)肆起了身。
盧參將年三十七,看到衛(wèi)肆,滿臉的和藹,“這是上等的傷藥,雖說軍功要緊,但還是要保重身體。”
盧參將把藥瓶放桌上,和衛(wèi)肆說了好一會話,他才離開。
胡足食打開瓶子瞅了瞅。
“你分得出好歹?”衛(wèi)肆瞥了眼胡足食。
“分不出來,但這瓶子精致,能賣個好價錢?!?
“盧參將對你真不錯?!?
衛(wèi)肆給自己倒水,“少年將才誰不喜歡,將來我助郭氏坐穩(wěn)江山,他保不準(zhǔn)也能撈到個爵位?!?
“只可惜,咱們的心,在秦州?!?
“你傲起來了?!焙闶骋嗑€,把縫好的上衣丟給衛(wèi)肆。
“話也多了,以前半天打不出一個屁?!?
衛(wèi)肆翻白眼,這還不是他天天叨叨叨,吼多了嗓子就開了。
“你說,我把榮國打下來,王上會不會高興?”
胡足食一口水噴了出去,“你小子別太敢想!”
衛(wèi)肆捏著茶杯,眼里光芒閃動,打下榮國,他想要的就都能得到。
“衛(wèi)肆,你別太瘋?。 ?
“榮國真不是開玩笑,他后面是蕭國?!?
胡足食抓著衛(wèi)肆的肩,想到他身上有傷,胡足食搖晃衛(wèi)肆的腦袋,讓他把這個念頭打消。
這特么要被他拿下來,就真逆天了!
但十成十,戰(zhàn)死沙場。
衛(wèi)肆捏住胡足食的胳膊,將他甩去一邊。
“行了,忙自己的去吧,別擱這礙事?!?
胡足食撇嘴,讓他縫衣服的時候,怎么不嫌他礙事!
“瓶子拿走。”衛(wèi)肆叫住他。
“你不用啊?”
“王上的藥,比他們的更好。”
“那我拿去換銀子了,到時候分你半只雞。”胡足食屁顛屁顛的走了,又可以往家里寄錢了。
…
庾縣,老嫗看著米缸里的米,嘆了又嘆,“只夠吃半月了?!?
“娘,這樣下去不行,我聽狗蛋說,秦州過的是神仙日子,頓頓白米飯,餐餐有肉呢?!泵嫔詈诘臐h子開口道,滿眼向往。
“祖祖輩輩都在這,娘舍不得啊。”老嫗眼眶含淚。
“娘,秦州去的人太多,已經(jīng)住不下了,但咱們也不是非遷不可。”
漢子看向秦州的方向,目光灼灼,送到手的城池,秦王總不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