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新的人和生活?”傅梵逍仿佛聽了個笑話,“我必須提醒你,你現(xiàn)在還是有夫之婦?!?
他垂眸看向她,深邃的眼底雖不見鋒芒,卻也足夠讓夏蝶感到巨大的壓迫,“我們的婚姻一天不解除,你就一天不可能有選擇新生活的權(quán)利,所以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你今天只能跟我走?!?
夏蝶倔強地迎著他的目光據(jù)理力爭,“我們現(xiàn)在是離婚冷靜期,我有權(quán)利選擇和你分開?!?
傅梵逍的眼底透出幾分冷意,“工作人員也說過,只要有一方反悔,那次登記就可以不做數(shù)?!?
夏蝶這幾天的心情一直不好,眼下被他這么一逼,頓時覺得更加委屈,鼻頭一酸,眼底浮現(xiàn)淚意,“傅梵逍,你一定要這么逼我嗎?”
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傅梵逍眼底的冷意順勢減弱,他伸手下意識就想將她攬在懷里,后者卻是在他伸手的同時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偏不倚地退到遲晏的面前,差點兒撞上他的身體。
后者抬手,狀似無意地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小心?!?
他接著將視線轉(zhuǎn)向傅梵逍,眼底不見絲毫鋒芒,“恕我直,就算是夫妻,傅先生也沒有權(quán)利這樣逼迫她。”
傅梵逍恍若未聞,目光略過他攏在夏蝶腰間的左手,最后將視線落在她臉上,他沒再說一句話,只是沉靜地看著她,沒有什么變化的眼神,卻讓夏蝶感覺包含了過多的情緒。
她只覺得心中五味雜陳,想再撂句狠話的,可到底還是說不出來。
一旁的遲晏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絲戲謔,再次開口時,已然又是那副人畜無害的關(guān)切口吻:
“小蝶,按理說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可如果你不想見他,就算是夫妻,他也不能勉強,需要我現(xiàn)在帶你離開嗎?”
夏蝶是因為有些不敢再去觸及傅梵逍復(fù)雜的眼神,才不得不轉(zhuǎn)頭看向遲晏,后者正一臉坦誠地看著她,左手已經(jīng)很紳士地松開了她的腰肢。
要跟遲晏走嗎?
她有些想答應(yīng),因為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去面對傅梵逍,他對她越好,她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有對厲琰的愧疚,有對父親的愧疚,更有,對他。
畢竟,他太好了。
好到她也曾無數(shù)次地想說服自己自私一些,忘掉一切和他一直走下去。
可最終,她還是決定讓他死心。
“你先回去吧,我跟他有幾句話說?!彼龑t晏說。
后者點頭,“需要我?guī)兔o家里帶什么話嗎?”
“就說我很快回去,讓他們不用擔(dān)心?!?
“好,有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