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酒液沿著他修長的手指滴滴噠噠落在杯子和桌面上。
夏蝶急忙收手,抬眼,對上傅梵逍冷峻的眼神。
“傅總……”
本來還在聊著什么的齊盛銘和黎江晚的目光也同時投向這邊。
微一怔愣之后,齊盛銘趕緊招呼服務生把酒漬收拾干凈,同時極有眼力見兒地遞上紙巾給傅梵逍擦手。
結果傅梵逍并沒有接,只是冷眼看著夏蝶,眼里透出掩飾不住的鋒芒,“酒量不錯?!?
很明顯不是在夸她。
“我不明白傅總的意思?!毕牡3种Y貌的微笑。
傅梵逍這才接了齊盛銘遞過去的紙巾,漫不經(jīng)心地擦在手上的酒,“夏小姐今天是來找酒喝的?敬完這一杯,接下來又是什么借口?”
夏蝶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傅總說的哪里話?給客戶敬酒難道不是酒場上常有的規(guī)矩嗎?怎么還成了喝酒的借口了?你不喝咱們可以換茶水,這樣誤解我就不好了吧?”
“我誤解你?”
傅梵逍將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抬眸睨著她,眼底的鋒芒更甚,“你也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客戶,客戶還沒怎樣,你先把自己灌醉了,那接下來客戶的要求你能聽得進去?”
“……”
“把個人情緒帶到客戶的面前,就是你所謂的酒場規(guī)矩?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
“……”
夏蝶被他問得啞口無。
可她心里也覺得委屈。
她有把個人情緒帶到他們面前嗎?
她明明沒有。
她并沒有當著他們的面哭,也沒有對著他們抱怨什么,就連喝酒,她臉上也沒有任何煩躁的表情。
可是,被他察覺了,就是她的錯。
她忍著委屈道歉,“對不起,傅總,是我的錯?!?
傅梵逍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又一次接過齊盛銘遞過去的紙巾面無表情地擦著手。
傅梵逍不說話,夏蝶也站在原地不動彈。
場面一度變得僵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