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被打得眼冒金星,一瞬沒躲開,就被陳素梅拽住了頭發(fā)往墻上撞去。
“快說,你把朦朦藏哪里去了?不然我打死你這喪門星!”陳素梅不斷叫罵著,云嫂費了很長時間才將她給拉開。
夏蝶頭發(fā)被抓亂,臉上的口子火辣辣的疼著,她只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涌,“陳素梅,你給我搞清楚!夏朦是你們從福利院里抱來的!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二十五年前,夏蝶出生就被弄丟了,夏家人找尋女兒無果,去福利院抱養(yǎng)了一個跟夏蝶同歲的孩子養(yǎng)大,當(dāng)眼珠子似的疼。
十年前,夏蝶被找回來,陳素梅非但沒有喜悅,反而覺得夏蝶就是個定時炸彈,會破壞她跟夏朦的母女情……
所以這十年來,無論夏蝶做什么,陳素梅從來都不會夸贊她一句,在她心肝兒上疼著的,只有夏朦。
那個跟夏蝶未婚夫滾到了一起的養(yǎng)妹。
正在發(fā)瘋的陳素梅被夏蝶這帶著哭腔的一嗓子給吼醒了,看看被砸得滿屋子的狼藉,愣了一下,眼神里依舊沒什么溫情:“沒錯,朦朦是我從福利院里抱來的,可她就是比你這個親生女兒貼心,夏蝶,你除了給我們帶來霉運還能干什么?你一回家,你爸的事務(wù)所就一天不如一天,現(xiàn)在他轉(zhuǎn)監(jiān)獄你都不能看一眼,你就是個白眼狼!”
夏蝶的身體控制不住地抖動著。
她不是白眼狼,而是沒用。
父親,這個在世上唯一還給帶給她溫存的人,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想到辦法去監(jiān)獄里探望他一下。
……
出了金華園小區(qū),夏蝶接到了閨蜜秦期期的電話。
她來電詢問夏蝶訂婚禮的進展情況,夏蝶將傅季文和夏朦的事說了。
秦期期在那頭氣得直罵娘,可夏蝶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又說了父親夏誠的事,“傅季文那頭我是指望不上了,期期,你還有認識的人能想想辦法嗎?”
秦期期嘆了口氣,“能問的我都已經(jīng)問過了,可……”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對了,我想到一個人肯定有能力幫你!”
“誰?”
“傅季文的堂哥傅梵逍?!?
“……”
剛剛?cè)计鸬南M制茰纭?
“蝶寶,以傅梵逍在桐城的地位,這種小事應(yīng)該不算什么,你不是還沒和傅季文翻臉嗎?那你就還是他的堂弟妹,這點情面他應(yīng)該會給的吧?”
“我想想吧……”
掛了秦期期的電話,夏蝶蹲在街角,收到了傅季文的回復(fù):“你爸的事我問了,沒辦法,等著吧?!?
看著屏幕上冰冷的幾個字,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
夏蝶伸手到衣兜里去摸紙巾,觸到一絲金屬的涼感,是父親入獄之前送她的懷表,看著這古樸傳統(tǒng)的物件,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父親慈愛的笑容。
傅梵逍。
夏蝶又一次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
回到自己的單身公寓,夏蝶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半夜,第二天一早,秦期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